一百七十五·如愿(2 / 3)
方便。
四知书屋这一夜亮了一夜的灯,建章帝倒不是真的听叶景宽和镇南王说了一晚上,他是自己坐完了下半夜------他还记得当年他当王爷的时候,上头压着先皇后的嫡子,众人都在那位先太子的打压下过的如履薄冰,后来抚养他的容妃上了位成了继后,太子也因为残害手足被废,日子也没过的更好一些,反而更差了,原先没得争的时候他和泰王庄王还其乐融融的是兄弟,后来日子好过了,要抢的东西也就多了。
他原本不想自己的儿子们也重蹈覆辙,受他以前受过的苦,因此早早的就定下了太子,早早的把儿子们都分封出去当藩王。
这其中他又觉得格外愧对端王一些----这个孩子自小就沉默寡言,别的儿子为了封地不富饶的事情闹,他什么反应也没有,老老实实的收拾东西去了漳州。
漳州偏偏又连年遭受倭寇的侵袭......
他总觉得愧对他,因此也就格外迁就他,就连他要增添护卫,开口要添军费,他也都满足了。现在想来,端王的胃口和野心被纵得越来越大,始作俑者还是自己。
事实摆在眼前,这次的事情显然是和端王脱不了关系的------陈襄动手不就等同于端王动的手?要说端王半点不知,建章帝是决计不信的,就算是他想信,底下的那些人也不会信,险些全军覆没的这些重臣的女眷们更不会信。
他看着案上满满一桌子的从京城那边送过来的供词,沉默的坐了良久。
第二日天不亮,负责守围场的昨日轮值的那批锦衣卫就通通被抓了起来,罪名是玩忽职守,导致大祸发生。连陈襄也有不是,圣上大发雷霆,听说当场砸了个杯子在他头上。
而镇南王和叶景宽也很快抓住了这次袭击的人,听说都是东瀛浪人,之前是混在东瀛使者的队伍里混进来的,见东瀛使者们都被抓了,才想着玉石俱焚做一票大的。
聪明些的心里都知道这个说法是明面上的------陈襄是谁?他掌管着锦衣卫,锦衣卫这批人向来眼睛利,要是连这些混进来的东瀛浪人都防不住,还能叫人闻风丧胆?
可是心里知道归知道,不该说的大家却都默契的仿佛长了同一张嘴,一个字也没多问,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宋楚宜手肘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听见了这个消息也只是笑了笑------建章帝是不可能把儿子勾结锦衣卫做下的这种丑事公布出来的,只好寻个能平息众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