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与子同袍(5 / 6)
家主对这人格外礼遇,过了片刻,见家主还愣站在那里,而张仲道的身影早就转过街角,才知道家主走神了。
府门前扫尘的声音将沈德潜惊醒。徐汝愚拒而不见,却让徐系重要人物张仲道亲自来解释。
沈翼站在一角,看沈德潜迈进府门,问道:“张仲道这厮说什么?”张仲道的修为不容他在旁窥听,沈翼虽然满腹疑虑,却要等到他离去,才走到前院来。按制,沈翼此时应在北城当值。
沈德潜苦笑道:“徐汝愚将我沈家当成了鸡肋。”
沈翼愤愤说道:“我沈家在北城驻有三千精锐,岂能由他予夺取舍?”
沈德潜暗叹,此时坐拥精兵却举旗不定,难免让徐汝愚视为可保可弃的棋子,却非沈翼所想的那般漠视沈族精兵的存在,抬头望向沈翼,问道:“翼儿,你与为父说,你是好富贵,还是好功名?”
沈翼不知父亲何来突如此问,懵然半晌也未想到他的用意,更不知如何去回答他的话,低声问道:“富贵与功名有何区别?”
“人生如白驹过隙,所以好富贵者,不过厚积金钱娱乐,使子孙无贫乏耳。”君啸云从后院走出,朗声说道,“求功名者,不过知人之虚妄,欲功名在后世彰显。”
沈德潜见君啸云走出来,想来张仲道造访之事瞒不过他,说道:“君兄知道我心中决断,还要见徐汝愚否?”
君啸云跨进一步,微仰着头说道:“我等在江水上与他匆匆见一面,只是当时不知他就是名震天下的青凤将军,如今想来,才觉得他身上却有异于常人之处,如此人物,不得再见,不是人生遗憾吗?”
沈德潜见君啸云如此说,心中一宽,侧过头去看还是满脸迟疑的沈翼,叹了一口气,说道:“清江水营收编清江水寨的残余势力之后,水军实际上已过万人,战船也有三百余艘。只是抚州会战之后,徐汝愚将相当一部分水军充当运军,往来于清江与江津及雍扬之间。”稍稍一顿,说道:“张季道与陈漱玉的婚礼,其兄张仲道未必会列席,徐汝愚又怎会为此事为专门去宛陵呢?他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雍扬。”
“若非他适逢其会,又怎会料到我们的谋划?”
沈德潜见他还是没有想透,不由有些失望,心想:翼儿若与人勾心斗角,难免会为人所乘,还是得好田宅而市之,为永世不动之产,子孙后代俱不患贫也。心中想定,也不忌君啸云在场,说道:“非为适逢其会,徐汝愚正是奔雍扬水营而来。徐汝愚苦心安排,阻止陈族势力渗入雍扬。他早就可以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