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貌似悲剧(2 / 4)
半眯着眼,脚步虚浮的离去了。
望着远去的官轿,杨承平神情变幻不定,额眉微皱,似乎在盘算些什么事情,良久,轻轻挥手,一人忽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看其身影,却是一开始与他对饮之人。
“于二,刚才委曲你了。”
……
官轿轻悠回到县衙,回到大堂,还未等楚质喘几口气,刘仁之就匆匆奔了上来,赶紧汇报说道:“大人,太守有令,明日让你到州衙候见。”
还好是明天,不然现在一身酒气,去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训斥,楚质安心坐下,抿了口衙役呈上来的解酒茶汤,奇怪说道:“却不知是因为何事。”
“无非是农桑耕种……”
事实证明刘仁之猜测没错,第二天楚质到州衙报道时,才发现不仅是自己被召见而已,还有邻近几县的知县都已在场,由范仲淹主持会务,逐个询问各县的春耕安排。
王政之本,在乎农桑,这是历代朝廷最为重视的基本国策,谁让中国一直是小农经济社会,支撑王朝统治的经济命脉就是农业,宋朝好些,商业赋税一度超过农业,但是就总体观念而言,上至皇帝大臣,下到平民百姓,都觉得农桑才是根本。
这一直是州县衙门的第一要政,所谓劝课农桑,当然不是指到田间装模作样挥舞锄头,或者进村庄挨家挨户地劝百姓该去种田翻地这么简单,具体可以分解为:敦本业、兴地利、置农器、广栽植等几条衡量标准。
把那些没有土地或者流亡他乡的农民们都召回来,重新务农,这就叫敦本业;招一些农民开垦抛荒熟田和处女地,这就叫兴地利;检查或者准备治下村庄所需耕种器具,随时租借给百姓叫做农器;倡导绿化,多在荒山野岭种植被就叫广栽植。
不过以上所举事例,都是所谓清官、循吏才会做的事情,实际上许多州县衙门只把劝课农桑成绩好坏的标准,归结到田赋征收这一条上来参照,其余的具体动作是很少去做甚至一概不做的。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本就是士人官员的通病,没什么好奇怪的,然而,如今坐镇杭州的范仲淹,怕今年不是那么容易瞒混过去了。
第一个被点名汇报的当然是钱塘知县楚质,谁叫他就在州衙的眼皮底下,听从刘仁之提醒,早有准备的楚质自然不会踌躇,站了起来侃侃而谈,无非就是以上几条对策,没有什么新意,况且能行之有效就好,也不用有创新。
其实经过历朝官员的认真思考总结,劝课农桑的方法已经挖掘殆尽,按照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