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陷阵(3 / 6)
最外侧还有十四个牛录的骑兵,后金在官道狭窄的正面上部署了八个牛录,再剩下的就只有三个旗主手里掌握的战术预备队了。
在官道上后金军一共码放了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后的弩机足有五十具,部署的军队也有四个满员牛录,除了这四个牛录的四百批甲兵外,还有五十名无甲兵帮忙给弩机上弦。而第二道和第三道后面就只有二十具了,这两条拒马带后部署的牛录也都只有两个而已。跟在乙队后面突入官道的丁队已经快速展开,丁队的士兵分别向东西方向形成防御姿态,早在他们的火铳手架设好火铳前,从官道上溃退下去的后金兵就把他们两翼的友军冲乱了。
现在救火营丁队对面的敌军已经自觉地退出了快百米的距离,其中撤退得快的人已经窜进官道下的林子里面去了,而救火营戊队的士兵还等在第一道拒马前,一部分辅兵们正拼命地搬走伤员,还有些人则奋力地挥动斧子去斩拒马上的铁链。
独孤求也这些辅兵之中,这些天来他一直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忠诚,也好洗脱掉自己身上的前汉军的标识。他记得他大哥生前常说——杀个人当投名状是最好的,还能捞些赏钱,再说任何军队都喜欢敢杀人的兵。
这段期间以来,独孤求见自己没有机会去杀人了,就格外卖力气地搬运东西,指望给上头留个好印象。奋力和同伴一起推开第一道拒马后,独孤求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此时官道的两侧已经站满了救火营丁队的战兵,他想也不想地扑向了前排拒马上一个看起来还喘气的伤兵。
那个士兵是乙队的人头梯子之一,除了乙队的士兵外,还有不少丁队的铁甲战兵也按着他的肩膀跳过去了,下来两只手掌都已经被荆棘划得血肉模糊,顶住拒马的裤子左腿上也被扎出一排排的血洞,但仍然顽强地撑住身体,没有被拒马上的铁钉戳中。独孤求抓住他猛地一拉,那个士兵大叫一声被揪了起来,从荆棘上被拔出来的手掌和裤腿还扎满了刺,士兵大叫的同时吐了一团血肉到地上,原来他为了忍疼就拼命地咬自己的下嘴唇,结果生生咬了一块肉下来。
独孤求大喝一声就背上了伤兵,然后弓着身向后一路小跑,同时还要让开正开上来的戊队。那个伤兵在独孤求耳边重重地喘息着,把血液和唾沫一起喷到了他的衣服上:“谢了,兄弟。”
独孤求吓了一条,飞快地说道:“不敢当,这我可不敢当啊。”
那个痛苦的伤兵竟然在他肩膀上轻笑了一声,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调侃:“该打军棍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