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河上谈治河(3 / 4)
亿脑细胞去续后面两句,这首律诗他虽然记不得是谁的了,但对这诗的意境却能体会。
这诗第三、四句用的是‘流水对’,让整首诗显得更是一气呵成。所谓的流水对,指的是律诗中对偶的两句不是孤立的两景两事,而是一种承接、因果关系。
象‘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这就是典型的两景两事,两句之间没有因果关系在内。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则不同,正是因为下了一夜的春雨,催生了杏花,所以明朝才会听到巷子里的卖花声,这上下句之间既对仗工整,又有一种因果关系在里面,这就是所谓的流水对了。
而且整首诗前面六句透出一种落寞、无奈的意味,都是为了最后两句舒发激愤做铺垫,虽然杨逸不能完全想起最后两句,但他至少明白,现在自己没什么好激愤的,因此他也不会自己花心思去续。
沈清直和萧忆见他过船来,连忙添杯斟酒。
沈清直被杨逸用一篇墓志铭收买,在这次禅位事件中,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也彻底成了杨逸的心腹之一。
几人坐在舱中,对悠悠汴河水对酌闲聊,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治河一事上,因为当初裁军的初衷就是为了节省巨大的军费开支,用于国计民生,而治河就是首要之务,重中之重。
黄河下游是大宋人口最密集的地区,王安石当政时,治理黄河还有模有样,而到了元祐年间,司马光把政新废了,国家财赋也枯竭了,根本无力治理黄河;
十年间黄河年年泛滥成灾,给大宋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一闹水灾之后,朝廷又大量从难民中募兵,使得军队人数也迅速增加,进一步加重了军费开支,形成了恶性循环。
在绍圣元年,李清臣出的那道科举考道中就提到:黄河改道了,是向东导回还是顺它北去,争论不出个结果,搞得年年水灾泛滥。
李清臣说的是事实,元祐年间在治河方面可以说毫无进展,年年争,蜀、洛、朔三党争得屁滚尿流,就是争不出个结果来,治河也成了停留在朝堂上的闹剧。
新党执政了,也用治河一事攻击过旧党,若是新党在治河上也是毫无建树,那岂不是和旧党一个屁样?
今年裁去了二十一万禁军,明年的军费开支,就至少能省下一千五百万贯,这便可以作为治河的启动资金了。
想起沈括在治河方面也很有研究,在王安石当政时期,治理汴河的工程便是由沈括主持的,于是杨逸问道:“沈兄,令先尊学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