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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讲求因果轮回。佛郎机人崇奉的神像为身长六七寸的香雕赤身男子,撑挂四肢,手足皆被钉在十字架上,听说是旗先祖为恶而遭此苦。叶权还记载了圣母玛利亚怀抱幼子的巨幅画,佛郎机人对其非常尊重。器物玩赏上,他记载了鸟统嘴枪,并认为此枪相当于佛郎机人的标志。他还区分了日本与佛郎机所制枪的不同,日本人所制“稍短而后有关可开”,而佛郎机人所制“长而后闭”。人持一支,犹如中国人之弓矢。叶权还称他亲眼见过其厉害,甚至说:“使有此物数支,伏阵中攒指之,何罹项羽哉!”表明了野史家对新生事物的好奇和称赞。
更为可贵的是,《贤博编》记载了佛郎机人在广东各地与华人贸易等情况。叶权重点介绍了佛郎机人人占据澳门的状况。在叶权眼中,晚明广东已有比较频繁的中外贸易,主要贸易对象是佛郎机人。他称有数千夷人聚集澳门,役使华人妻子儿女,并以愤慨口吻谴责夷人拐骗儿童、役使华人之罪恶行径。广东地方官为从中牟利只能“以美言奖诱之”,而难以武力节制。海市直接在船上交易,货物源源不断地运来。也有一些夷人登陆犯事,勾结奸商流犯,从事诈骗贸易。佛郎机人还引发了区域性力量对比变动,东莞兵变时,地方武备难以制服土匪,只好免抽佛郎机人之税,借夷兵助剿。
此外,叶权还记载了黑奴。黑奴肌肤如墨,貌凶恶,蓬头垢面,生活悲惨,通常干些张朱盖、持剑棒保护白人主人的工作。黑人的耐受力比中国人强的多,他举例说,黑人溺水能“镇日坐水底,取堕物如拾诸陆”。黑人妇女厚嘴唇,往往额上施朱,更是丑陋无比。他认为黑奴来自某贫穷之国,因穷困潦倒才给佛郎机人做奴隶。
王临亨(1548—1601),字止之,江苏昆山人。《粤剑编》记载的是万历十九年(1601年)他赴广东审案时的所见所闻。《粤剑编》专辟“志外夷”一章记载了佛郎机人占据澳门的情况。在王临亨眼中,西洋人相貌奇异,深目隆鼻,秃顶髯虬髯。衣着花布衣,精工夺目。语言“撑犁孤涂,了不可解”。他认为佛郎机人的器物技艺较为高超,如钟表、酒壶、油画、雕塑、天鹅绒、琐袱等无不精雕细作。西洋人的钱币似中国钱形,两面有细纹。与《贤博编》一样,《粤剑编》也记载了黑奴,相貌奇丑无比却神通广大,误认为是死而复活被白人役使者。
王临亨认识到这股佛郎机人往来中国,向来以澳门为中转之地,地方官曾驱逐过他们,但因明后期社会控制松弛,洋人渐渐蚁聚蜂结于澳门。明地方官允许华夷正当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