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晓以大义(6 / 7)
杨汉辰推到了悬崖。何文厚辞职换了更贤明的人当政,他杨汉辰再不归降,怕是只能说明他有意与西京政府为敌,反对统一;或者就是另有图天下的野心。
何文厚见杨汉辰低头不语,说:“何某也不相逼,此行不过是澄清误会,绝无他图。此番肺腑之言,郁积已久,今日幸有此时机对杨少帅倾吐,还忘明瀚兄三思。蒿目时艰、哀怜众生。如果为了天下黎庶着想,请对此次群阀混战的战局按兵观火,何某感激之极。何某不想把民脂民膏的军饷用于一己私利的战乱,但如果有人想为了争地盘去扩大战争,何某定然不惜极端手段。”
汉辰明白何文厚是不希望他此次发兵支援任何一方,这个要求倒是出乎汉辰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何文厚会求他发兵支援。毕竟胡子卿拥兵三十万可以入关,但比起老谋深算戎马半生的马、时二帅,胡子卿几乎就不是个戎马军中的将才,而且胡大帅留下的几十万土匪兵,那文弱的胡大少爷也未必能指挥得动。
杨汉辰没有作声,迟疑半晌,才说:“汉辰自幼秉承先父庭训,家国大事,是非利弊,还算能辨清。这个先生但可放心。”
何文厚点点头说:“何某知道明瀚兄深明大义,那就先行谢过了!”
汉辰笑笑,二人在依了青山碧水小谈了一阵。
见天色渐暮,何文厚起身告辞。张继组保了他又沿了水路离开。
汉辰即未挽留,也未远送,平平常常的目送画舫远去。
回航时,已是皎月馨风,银波滚浪。
胡子卿问汉辰同何先生谈了些什么,汉辰就笑笑大致重复些何文厚的言语,但未多加品评。
倒是子卿说:“何先生的话也对,你就知道我是为什么死保了他。你想,这马、时之流是西京那边执掌重兵的,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地盘钱粮都三天两日打得头破血流,如此心胸狭隘之流怎么还能统帅中央,怕他们得了势上了台,非但不比何先生好,民众也要遭殃。再若闹出个前清末年的让各国洋人乘虚而入,我若还想了按兵不动受了东北三省的一时太平隔岸观火,那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汉辰瞥眼看子卿,假以颜色的奚落说:“你倒是慷慨激昂,我看你胡子卿也就这点小聪明、小手段来摆弄我。真若出了关,上了战场,依你的本事,就有多少胜数?”
汉辰的话说得不客气,子卿也不同他计较,嬉笑了涎了脸的说:“我好歹也是龙城杨七爷的弟子,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少来贫嘴,这时候提到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