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秋邈矣变新腔(四)(3 / 4)
的韩冈。但在新学和气学之间,不畏权势,坚持己见也是一个回报,如果委曲求全,如何面对一力宣讲气学的韩冈?
今天能为了御试的名额,屈从新学,日后也有可能为了前途,而背叛气学。与其这样一步步地发展下去,不如现在就坚定想法。
“原来如此。”黄裳的妻子点着头,手脚麻利地给黄裳套上在家穿的外套,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
“君子行事,言不苟合,行不苟容。与其曲己意,媚上官,还不如长抒胸臆,如此方能还韩参政恩德之万一。”黄裳不怕多话,费尽口舌,也要跟妻子说明。
“官人说得是。”黄裳的妻子帮丈夫整理着襟口,听到后,便屈膝到了声万福,“正该如此。奴家虽然读书少,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既然要在韩参政和王平章中间选一个,那根本没什么要多想的。”
看来妻子是不在意,这让黄裳放下心来。比起外面的风波,宁静的家中,是黄裳最是安心的地方。
而且现在也不一定说肯定过不去,就不知那位眼神阴冷的主考,是否会畏惧新晋参知政事的权势。
……
史馆修撰蹇周辅的眼神是有名的阴冷,加上过于瘦削的脸颊,站在房屋的一角,都不用说话,直接就能将小孩子给吓得哭不出声来。
当年他在御史台,几次奉旨审案,都是痛痛快快地就将事情给办下来了。犯人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着口供,这与蹇周辅表现出来的态度和表情不无关系。
他现在脸上依然阴气森森,只是面对他的是日常相伴的同僚,都吓不到人。
蹇周辅指着手中的一份考卷,“这份卷子写得不错,六题写出了五题,就是这一条论不对。”
“五题?谁这么能耐?”
几名考官一起拥过来,仔细地读了起来。
跳过了唯一一道被跳过的地方,翻看每一题的回答。这张卷子的主人其实在试卷中,将各题的出处全都指明了。
“论似乎是差了点。”一人皱着眉头。
“不仅仅是差,议论的方向错了。”蹇周辅摇着头。
“的确是错了。”另一人附和他道,“王平章肯定不会答应。”
“可要将之判‘粗’,其举主能答应吗?”又有一人在旁问道。
“王平章更近一点。”蹇周辅笑道,笑容一现便收,又恢复其木然、阴森的外在表情。
“这就两条了。其他都没问题吗?”
“没问题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