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冯保之托(2 / 5)
担了帝国的黑暗。所有首辅不愿为或不屑为的湿活,都为其一手承包。在他控制的诏狱,亦不知有多少白骨,几许忠魂。
说实话,面对这么一个不能以简单善恶来区分的特务头脑,范进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即便吃定对方不敢真的弄死自己,但心跳还是略有些快,只是他做伪的功夫了得,表面看不出来的。
冯保此时朝范进点点头,“范进范退思,范公子。广东南海小范庄人,最早出来,凌制军在广东行一条鞭法,折银代役,表面是他的主意,其实背后是你的主张。后又现了个金鸡纳的方子,这方子不但广东用的,京师也用的,京里人也不是不生疟疾。最重要的,还是你在江宁搞的那个牛痘。去年的时候,武清伯家三位族孙染天花不幸罹难。若是你那方子能早点献出来,他们或许不用死了。”
范进道:“学生无用,这方子不是验方,不敢擅自拿出给人使用。再者是药三分毒,万一适得其反,这份罪名,学生也同样承担不起。”
“不必客气了,也没人怪你什么。若是献了方子反倒有了罪,那今后谁还敢给朝廷出力啊?武清伯对你这方子其实挺感激,毕竟他家里还有不少人,尤其孩子多,自然是希望多留下一个是一个,这牛痘的事他一直说要感激你,怎么会怪你呢。坐吧,坐下慢聊。”
范进依言,在冯保面前坐下,后者很大方地说道:“我是谁想必你已经猜出来了,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配做我冯保的座宾。你在崇门那跟邦宁有点小误会,别往心里去,你这几个月看不见他,我让人赏了他四十棍子,是对他的惩戒。我平时在家里,对自己的子侄少于教训,结果出了这事,错在我,不在你,不必挂心。这次的事情做的不错,我请你来,是当面向你道声谢。”
“冯老先生言重了。学生做的都是份内的事,谈不到什么功劳,更不敢听您这一声谢,实在愧不敢当。”
“别客气,我跟张江陵墓那也不客气,你跟我也用不着太客套。你担心什么我知道,放心,这都是我的人,保证那些举人那边得不到风声。我是要跟你说一声,其实他们互相联络,准备联名书的事,在你的纸条来之前,我们已经知道了,而且也做了处置。除了他们,几个自以为聪明的官员,其实也在我们掌握之,闹不起什么风浪来。不过我还是得谢谢范公子的厚爱,能想着派人送那么个纸条来,证明范公子终究还是很清楚,自己是坐在哪条船的。”
“冯老先生千手千眼,京师之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您老人家,想来您老人家也能想到,这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