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旷古未有也（５更求月票）（2 / 5）

才对那陈凯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对那赋税论嗤之以鼻。可现在……他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字之。

“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论语者，二十篇，群弟子，记善言。孟子者，七篇止，讲道德，说仁义。作庸，子思笔，不偏，庸不易。作大学，乃曾子，自修齐，至平治……”

每一句，都是不偏不倚，蒋学士甚至都想跟着一起念起来。

他竟有些痴了。

“自羲农，至黄帝，号三皇，居世。唐有虞，号二帝，相揖逊，称盛世。夏有禹，商有汤，周武，称三王。夏传子，家天下，四百载，迁夏社。汤伐夏，国号商，六百载，至纣亡。”

呼……

长长出了口气之后，蒋学士终于忍不住敲了敲案牍，竟忘了礼仪，而是拍了拍案牍，脱口而出道：“好，好！”

他这个好字，几乎是从喉头里发出的，纯属是条件反射。

只是他一叫好，那童子顿时哑然了。

聚贤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看向蒋学士。

这下尴尬了。

蒋学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于一个学士来说，如此不雅和失礼之事，不啻是人生一个巨大的污点啊。

他忙敛衣而起，朝众人作揖道：“抱歉。”

他重新坐下，童子终于又继续念下去。

直到整篇章结束，沉默之后，杨彪四顾左右：“蒋学士，愿听你的高见。”

蒋学士老脸一红，却还是认真起来，此章是越听越有滋味啊。

他道：“此通俗，却可谓是字字精辟，可谓旷古未有也。”

旷古未有的评价，可是破天荒的，这里谁不知道，这位蒋学士一向是挑剔苛刻的，今日发出如此评价，怎么不让人动容？

杨彪微微皱眉道：“何以见得？”

蒋学士道：“此看似是俗，可是短短千，却囊括了天地理，经史典故，从三皇五帝，至四季农时，天下万物，无所不包，而真正可怕之处却在于，它朗朗口，最容易被人熟记，看似浅显的背后，几乎每一字，却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若老夫有子弟开蒙，只需这一篇章，令他熟记，这读书的底子，便算是打好了。”

“教化之道，不在于生涩难懂，也即不在多，而在于减。”

“减？”

“对，减，同样的内容，若要教授，絮絮叨叨，味同嚼蜡的硬塞几部书，乃至于几十部书去，不但读书的人吃力，且教授者，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