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风雨忽如晦(二)(3 / 4)
下,竟然未再有一语。 “吴来之……和张天如一样,都是不安生的……”将那封信放在炭火之中,周延儒哼了一声,只觉得因《风暴集》新年特刊而来的高兴,随着这封信荡然无存了。 “我是……当真……是飞来横祸!”南京城里,阮大铖愁眉不展,他的面前,同样放着一本《风暴集》。 他被视为阉党,自崇祯即位以来,几乎一直隐居于桐城乡里,去年此时,桐城民变虽然未冲击到他隐居的山庄,可他还是借这个机会,寓居于南京。仗着诗词歌赋上的功夫,他在金陵城中交游甚阔,仿佛又回到了年青之时,那些青歌美伎,也对他曲意奉承,他自家办的曲班,更是高朋满座。 但他自己心中明白,自己并未得到金陵的主流文人真正的认同。他家曲班闻名于金陵,不少人都借他家曲班去唱,一边听他精心编排的曲目,一边大骂他这个阉党。 所以,当一位名伎说有门路可以与《风暴集》印书局相通,向他邀约一篇批判“天演进化论”的文稿时,他当真是大喜过望。 他可是目睹《风暴集》的影响力如何从默默无闻变成哄动士林,现在这本书集,几乎成了士林中人人谈论的对象。他也搜集了全部分期的《风暴集》,在上面发表文章的,不是儒学大师,就是崭露头角的新秀。 能在上面发文,就意味着被士林主流的认可。因此虽然阮大铖心中是赞同“天演进化论”的,却还是不得不违心,做了一篇驳文。 他文辞华美,驳文写得极好,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这篇驳文,会与史可法、张溥的驳文列在一起。 列在阴阳鱼中黑的那一半,而对应的白的那一半,则是东林中一些有名的“正人”。 连续摔了几个瓷杯,现在的他,就只有发呆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尽管他对此毫不情愿。 “爹爹为何发怒?” 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每当阮大铖发怒之时,敢来劝解的,唯有他唯一的女儿阮丽珍了。 阮大铖平生最自负的,除了一身才学,就是这个女儿。才色冠绝于南,原本是与方家自幼订婚,后因为阮、方交恶,婚事终于告罢。 他作南曲《燕子笺》时,便颇得女儿的助力。想到就是因为自己与东林关系破裂,使得自己这宝贝女儿的婚姻竟然都出现波折,他心中更是愤闷。 “无意为顽童所捉弄……”说到这,阮大钺叹了口气:“丽珍儿,今曰你就回桐城吧。” 阮大铖很清楚,自己名字与史可法、张溥放在一处,也就意味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形成。他在政坛上争斗多年,如今都没有放弃功名之心,但他不想把自己女儿也卷入其中。 或者说,不想女儿看到,自己在即将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