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七、余波犹激浪三尺(二)(3 / 4)
劲地催促他拿出更多银钱来助剿,新近就有人议论,要他再拿出几十万两帑金。但他一年再节俭,又能省下多少银钱来,只节流不是办法,必须开源才成。 南珠也就是合浦珠,向来是皇家御用,不过崇祯现在连皇宫里收藏的药物都恨不得发卖变现,哪里管得上珠子! 曹化淳又絮絮叨叨地道:“往年先帝爷花费巨万,才采得几两珠子,又曾折损了数十人,才采得数十颗珠……奴婢就在想,若是能在南海用种珠之术种出合浦珠来,既无太大耗费,也不至因伤人命有损天德,又可以给陛下内库添些银子,至少总得让陛下衣裳不至于打补丁……” 崇祯慢慢点了一下头。 “不过陛下恕罪,奴婢也有一点私心,奴婢遣人问了俞国振,他说他未曾试过海水种珠,并无把握,奴婢怕事情不成,陛下会责怪,故此未先报陛下,而是令那俞国振前往广东布政司先行验看,若果有效,再报陛下不迟……只是不曾料想,那小子到哪儿都不安分,竟然又惹来贼人觊觎,想必是那厮行事跋扈,不知韬光养晦所致,奴婢这就去信痛责他,让他乖乖回……” “不必了!”崇祯突然开口道。 曹化淳低头不敢望他,因为从崇祯的口气里,他听得似乎有一丝难过。 “满朝文武,食君之禄,不知为君解忧,反倒是你一个内官和俞国振一个民间小子,才知道替君做事……唉,朕待你和俞国振,实在有些惭愧啊。” 崇祯一向刚愎,这般真情流露,是极少见的。曹化淳心中却是大喜,知道自己这一步又走对了,俞国振当初来信,要他在合适时提及前去钦州之事,这次他的时机掌握得就非常好! “不敢当陛下如此说,这本就是奴婢应该的……倒是那个姓俞的小子,背井离乡跑到钦州去,奴婢念着他也是为陛下一片忠心,所以给南京镇守司打了招呼,令他们多加照应。奴婢私作主张,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老货,少来这一套了,朕如何舍得责罚你!”崇祯叹了口气,他心中也有些惭愧,方才他还怀疑俞国振怎么满天下乱跑,如今才知道,那是为他,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合浦珠合浦珠,自然是产自合浦,那姓俞的小子跑到钦州去做什么?” “合浦引人注意,他想反正钦州也产南珠,钦州地广人稀,在那边先验正过后,若是能成,再推至合浦。” “他做事倒是稳重,就是做人太跋扈!”崇祯闻言笑了起来,最后一丝疑虑也没有了,同时,他对敢于阻扰他充实内库大计的那些海寇,也更加痛恨起来:“既是如此,待温阁老将批复递来之后,你司礼监直接过了吧。” “是,奴婢遵旨。” 崇祯缓缓吁了口气,他心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