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尚武之武,崖山之崖(2 / 4)
巷子中,给人巨大的压力。原本嚷嚷着的水贼们,这时愕然回头,然后他们看到了让他们惊骇的一幕。 两列密集的人,以极为整齐的步伐,手中举着腊杆长枪,步伐不紧不慢,可每一步都象是踩在了众人的心坎之上。 长枪如林,火把光映下跳动着暗红色的光,象是饱浸了血。 然后众人才注意到,似乎有人在吹着竹哨,这些突然从小巷那端走过来的人,步伐的节奏与竹哨声完全相合。 “这是……”姓费的落在后头,他看着这一幕,满脑子里尽是疑惑。 就在他使劲儿琢磨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竹哨声的节奏加快了,那群人在距离他们五丈左右处开始小跑,然后加速,冲锋! “不好!”姓费的这时反应过来,失声大叫。 为时已晚,他自己虽然是躲进了门内,可是院门外留下的十余个水匪,大半被扎成了人肉串! 惨叫声撕破了夜空,虽然襄安镇的宁静早就被打破了,但是这些凄厉的惨叫声,还是让人心头发糁。 “大胆,你们要杀官造反,老爷我是锦衣卫世袭百户!”贺山又大喊起来。 方才那些家丁被他一喝就吓住,再喝便弃兵,贺山觉得自己这一次仍然可以成功。果然,他的喊声才止,从后面杀来的那些人动作变得迟滞僵硬,似乎在犹豫。 跟在队伍之后的俞国振瞳孔猛然收缩起来。 他也没有同锦衣卫打过交道,因此无法判断出对方所言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如果对方真是锦衣卫,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锦衣卫找上门来? 不对,自己出了问题的话,锦衣卫破门而入的就不是镇子里俞家老宅! 而且,这伙人袭击的模样也不象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锦衣卫抄家,怎么可能不围起来堵住要道,怎么可能在外围不留警戒,怎么可能一窝蜂地向着前院涌入? 贺山见自己的第二声喝,果然又有了效用,不禁微微有些得意,这年头,当匪哪比得上当官,当匪还要怕人反抗,当官却可以明抢! “跪下!”他大声道:“不想满门抄斩,就给本老爷跪下!” “九河,武崖,你们忘了教训么?”黑暗中,一个人厉声喝斥,听声音,似乎那人年纪并不大。 罗九河手中的缨枪原本已经有些下垂,听到对方是锦衣卫,市井传闻中锦衣卫的凶残全都涌入他的脑中,他害怕得腿都有些发软。刚才他可是捅倒了一个敌人,若敌人真是锦衣卫,那他这行为便是杀官造反了! 可身后俞国振的喝声,惊醒了他。 杀官造反又怎么样,官府的大老爷们又没有管他吃管他喝! 上回因为下手不够狠,被叶武崖那小子嘲笑了许久,甚至险些被踢出了家卫,对向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