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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先让孩子把伤口处理下吧。你看,都出血了。”
柳成邦双眉倒竖,本想再说什么。但见到女儿嘴角滴血,雪藕似的小臂上也是道道血痕,总算把已到嘴边的怒吼吞了回去。
廖碧莹忙拉着柳蔚虹到厅里去,手忙脚乱地找应急药箱来给柳蔚虹清理伤口和上药。柳世晖紧挨着姐姐坐在沙发上,任母亲怎么赶也赶不走。
“唉,薇薇,你爸爸有时候就是这样,等他气头过了就好……”
廖碧莹替柳蔚虹先用酒精将伤口清理一遍,再涂上碘伏。柳蔚虹一言不发地任由继母为自己上药,神情木然。忽然,大概是廖碧莹用沾了碘伏的棉花棒碰了碰她嘴角的伤口,她不自觉地抽痛了下,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地从眼角不住滴落,滴落……
“哎,别哭……没事的……”
廖碧莹无奈地说着些宽慰的话,心里也明白这些话未必能安慰得了人,她只是尽义务罢了。她还不清楚,她的丈夫到底为何会对继女生这样大的气。
柳蔚虹还是不出声,只默默淌着眼泪。柳世晖急了,拉着柳蔚虹的手不住摇晃:“姐姐,你别哭啊,我……我拿糖给你吃好不好……”
八岁的小男孩想不出怎样安慰姐姐,只能把自己的经验套用到姐姐身上。
柳蔚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继母与弟弟的劝慰都充耳不闻。
她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就要撑不下去了。
自从重生以来,她无时不刻不在殚精竭虑,为挽救家族的命运而奔波。这沉重的责任,就像一座大山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放弃的念头,只想着,能够多努力一点就好了,再努力点,或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她这样辛苦,就只想让家人能继续幸福。可是父亲的耳光,却将她的心狠狠地撕裂出一道口子――她是为了父亲和家族啊,为什么他不能理解,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如果,父亲对她的爱与信任,只不过到这个程度……那她所作的这些,真的值得吗?
“世晖……对不起,姐姐想静一静……”
柳蔚虹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间无声地淌落。
廖碧莹见儿子还想缠姐姐,好说歹说将他拉开了。柳世晖抹了抹同样泪汪汪的眼角,不情不愿地从柳蔚虹身边离开。
临走前,他还是不舍地拉着柳蔚虹的袖子,说:“姐姐,不要怕……呃,其实爸爸心里还是很疼我们的。”
“嗯。姐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