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子(5 / 7)
皇阿玛,今年浙江上虞人丁文彬因衍圣公孔昭焕揭发其制造逆书,刑部审实,皇阿玛已下令行磔刑,将其车裂,还株连甚广,闹得文人们人心惶惶,终日难安,不敢写诗作文。此次的事,皇阿玛何不恩威并济,稍稍宽恕,也好让士子文人们感念皇阿玛的恩德。”
永珹哼了一声道:“三哥这话便错了,越是宽纵,他们越是不知天高地厚,何曾感激皇恩浩荡,反倒越发放肆了!否则这样的事怎么会屡禁不止?昔年我大清入关,第一条便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连陈名夏这样为顺治爷所器重的汉臣,因说了一句‘若要天下安,复发留衣冠’的大逆之言,就被顺治爷处以绞刑。皇阿玛圣明,自然不会放过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贼子!”
皇帝的沉默只有须臾,变化为一字一字的冷冽:“刘震宇自其祖父以来受我大清恩泽已百余年,且身受礼教,不是无知愚民,竟敢如此狂诞,居心实在悖逆。查刘震宇妄议国家定制,即日处斩。告知府县,书版销毁。这件事,永珹,便交予你去办了。”
皇帝的言语没有丝毫容情之处,如懿听在耳中,颇为惊心。然而永珹得意的笑声更是声声入耳。“儿臣一定会极力督办,请皇阿玛放心。”
情歌悠扬,如懿自知嗓音不如嬿婉的悠扬甜美,声声动人,可是此时金波潋滟浮银瓮,翠袖殷勤捧玉钟。对一缕绿杨烟,看一弯梨花月,卧一枕海棠风。手指轻叩,悠扬之曲娓娓溢出,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淡淡菊香散尽,幽怀袅袅。
“晁错原无罪,和衣东市中,利和名爱把人般弄。付能元刂刻成些事功,却又早遭逢著祸凶。”
如懿心念微动,含了一抹沉稳笑意,抱紧怀中的孩子。
离去时已是夜深时分,唯有李玉带着十数小太监迎候在外。趁着李玉扶上辇轿的时候,如懿低声道;“多谢你,才有今日的永珹。”
李玉笑得恭敬:“奴才只是讨好主子罢了,四阿哥为皇上所喜,奴才自然会提醒四阿哥怎样讨皇上喜欢。奴才也只是提醒而已,什么舌头说什么话,全在四阿哥自己。来日成也好,败也罢,可不干奴才的事。”
如懿笑道;“他的事,自然与咱们是无碍的。”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俱是了然。如懿抬首望月,只见玉蟾空明澹澹,心下更是澄明一片。
京城的四季泾渭分明,春暖秋凉,夏暑冬寒,就好比紫禁城中的跟红顶白,唯有城中人才能冷暖自知。半余年来,如懿固然因为一双子女颇得皇帝恩幸,地位稳固如旧。而金玉妍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