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2 / 5)
并不怪他。只毕竟是你的父亲。倘若咱们能赢,你也不必为难于他。该如何,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便是,不必顾忌本王。”
徐若麟下颌微紧,对着平王道了声谢。平王摆摆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无恙跟在你身边这么久,如今倒历练了不少。此次解围之战,我见他一马当先,颇有几分勇色。”
徐若麟微笑道:“世子本就敏而好学。如今不过长大了而已。”
平王微微点头。二人随后就着地形图谈论着近些时日的用兵情况。徐若麟直到深夜,这才告退而去。
半个月后,就在牛头山一带,讨北经略徐耀祖的北上步伐被他长子徐若麟所领的北军给挡住了,在几场小规模的试探战后,两军最后终于拔到古宋河的两岸,展开一场决死的大战。
战场之上,没有父子。徐耀祖在数次传达劝降檄文无果后,挟了火器之利,向河对岸插着飞龙飞虎旗帜的设防堡垒发动了猛烈的火炮攻击。轮番过后,近千发的炮弹将对岸摧成平地,连土都翻了一层出来。然后徐耀祖下令士兵渡河。部队到达预定目的地时,却发现那里不过只有数千的北军士兵在虚张声势,且战且逃。徐耀祖得知消息后,蓦觉不对,急忙下令大部队撤退。但这时已经迟了。先前已经悄悄回撤到徐耀祖部队身后的近万北军士兵迅速控制了后防虚空的南岸,因携带不便被留在南岸的火炮也落到了北军的手上。瞬间近百门火炮齐发,对准了正在河面与两岸的中央军部队。猝不及防之下,中央军被火炮击得丢盔弃甲血肉横飞。火炮过后,预先埋伏在牛头山上的北军得号令冲杀而出,与南岸的士兵一道,对被夹在中间的中央军发动了前后合围的攻击。这一场大战,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从一早到黄昏,堆积的尸体几乎阻断了古宋河的河流,受伤士兵流出的血,也染红了大半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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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战场上仍弥漫着刺鼻的硫磺硝烟气味,伤兵的痛苦□声也在此起彼伏,河岸之上,几匹焦渴的战马正低头,贪婪地大口饮着泛红的河水。徐若麟没有戴盔,只身着染了血迹的黑色铠甲,在数名亲兵的簇围之下,正朝前方的一座大帐疾步而去。身上铁甲与腰间佩刀相撞的嚓嚓声中,他的目光由远及近,缓缓巡视过脚下这片焦土,赤红充血的一双眼中,布满了森冷的寒意。
正按刀立于大帐前的邹从龙远远看见徐若麟过来,大步迎了上去。
他在战斗中也受了不轻的伤。但简单包扎过后。甚至连面上的血污也来不及清洗,便一直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