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2 / 4)
为银钱把腰骨都折断的人家,眼睛里只认得银子,不认得祖宗理法,礼仪道德之辈,就算这样,也常出言辱骂欺凌这些孤身母子。
失贞给敌军的女子,本来就低人一头,恨不得将头低到尘埃里去,无论被谁踩了,都咬牙吞下苦水,一日日往过捱。
如今这种境况有所改善,忽然之间有人大发善心,大有长期管顾这些妇人稚子死活的架势,不免惹的城南这些人心热眼红,却上窜下跳,占不到半分便宜。
在街上观察半晌,回家去不免戳着自家孩子的脑门责骂:“怎的你就不能生成那样一双贼眼呢?”只为了长期有保障的衣食吃穿,便恨不得变做往日自己最鄙夷的,肆意践踏之人。
孩子被责打责骂,尚不能明白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怎的往日时时欺凌之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香饽饽?
薛寒云难得回府休息,却要守着一个埋头账簿的媳妇儿,无奈苦笑:“早知道我就将这些孩子全部丢到战俘营里去管理,省得你劳心劳力,还要算贴了多少银子进去……”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做了就做了,他也只当日行一善,只是这善行的久了一点。
最关键的是:在营里日思夜想要抱在怀里可劲儿疼的媳妇儿,到家了媳妇儿她只肯抱账簿子不肯抱夫君,太挫败了!好不容易等她皱着眉头从账簿子里抽身出来,看到自己这种惊喜的好似看到财神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薛寒云梦想之中战时余暇夫妻伉俪情深闺房画眉之乐的场景完全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与本城那些主动贴上来企图从他身上捞些好处的商人一般谄媚的小娇妻,不过因为这张脸太过动人,他暂时忽略了这种反常的诡异感。
“寒云哥哥,你营里缺浆洗的人吧?伙房里帮厨的人呢缺不缺?最近也没什么流放的犯人,原来的犯人肯定做不了这么多活吧?”一副为他着想的体贴模样。
薛寒云的胳膊悄悄缠上她的细腰,凉凉道:“营里不需要童工。”她手里那帮孩子全都细瘦虚弱,就算养了这些日子,也不像能干活的样子。况且,从营里回来还要谈公事这种感觉,总有种他还在营里的错觉。
柳明月却立即了悟他话里的拒绝之意,眸子瞪的溜圆:“我说的是那些孩子的阿娘,几时要那些孩子去做这活了?”
薛寒云顺手将她腰带扯开扔到一边,唇角微弯,很是含蓄:“今儿若是本将军能尽兴,一切都好说!”
“尽兴你个头!”柳明月被他一本正经索赂的模样给刺激到了,小脸涨的通红,一把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