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5 / 8)
说是国舅的嫡次子温福永骑马上街,不成想与个推车卖桃子的果农相撞。本来这也没什么,京中百姓与权贵哪几日不发现相撞事件?
但坏就坏在,那果农许是初次进城,也不知见了贵人要让路的,又久在乡野,车翻之后好好几筐熟透的桃子砸了个稀烂,他又是个年青耿直的汉子,讲话不知轻重,站在当地便要温二少赔他。
温福永从前仗着皇太后在宫中,家中父兄掌权,如今更有个贵妃妹妹,在外行走向以国舅自居,当即甩了他果农同鞭子:“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教爷赔你的果子?!爷还未问你要惊马费呢!”
那果农大约是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贵人,瞪着双铜铃大眼气的哇哇乱叫:“京中难道没有王法了?”
温福永见得这贱农不但不跪下叩头认错,居然敢赤眉瞪眼的站在当地索要赔偿,又是连续几鞭子,将那果农抽的血迹斑然,轻蔑一笑:“在这京中,爷就是王法!”
那果农一口气憋在胸中,脸色紫涨,由不得大声辩驳:“胡说!谁不知道这京城是圣上他老人家的脚下,你若是王法,圣上他老人家如何肯依?”
彼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都站在旁边瞧热闹。另有温福永平日一起玩耍的纨绔一二碰上,不免调笑:“国舅爷连个乡下贱农也收拾不了,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温福永平日嚣张跋扈惯了的,便是见了司马策,也是表哥长表哥短,他又不曾出仕,不知政事黑暗,当下脱口道:“这天下都是我阿爹替圣上抢回来的,便是圣上分一半天下给我阿爹,又有什么关系?”
那果农听闻此语,满眼失望,蹲下去捡地下的烂桃子。可惜他今日运来城中的全是熟透的桃子,须得轻拿轻放,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早烂成了泥。
温福永犹不解恨,下得马来,狠踢了那果农几脚,见他虽长着老大个子,到底也不敢还一拳一脚,只死扛着,骂骂咧咧几句,才上马去玉春阁寻欢。
……
当夜,温福永被温世友派人从玉春阁里抓了回来,打了个半死,又锁在了柴房里。
温太太见此情景,心疼的差点晕过去,跑去与温世友理论,反被他骂个半死:“……你养的好儿子,成日家不上进就算了,我们这样人家,也养得起。但这孽子不但不知收敛,还成日出去惹祸!你也不问问他白日在街上都说了些什么?”
温太太抹泪大哭:“凭永儿说了什么,宫里尚有太皇与贵妃,至不济,圣上还是我们亲外甥,你何苦将他打个半死?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