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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喑哑干涩，“四弟，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兄弟一场份上，杀了我。”四皇子抿唇轻笑，眉目清扬婉兮，依旧恍如昨日那个遗世独立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眼神却是狠毒冷漠，“怎么，这里的看守怠慢了太子，朕立刻就去杀了他，给太子泄愤。”

太子喘了口气，“你好狠。”“这一切还是靠太子所教，朕感激不尽，对了，太子不是问过朕，如何扳倒你的吗？今日朕国事不忙，正好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太子咬咬牙，“三皇子的死是不是你做的？”四皇子浅浅一笑，“你倒是冤枉了朕，朕和李凤阳盟誓，若他投靠我，等朕登基后，必会封他的女儿为后，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于是朕让他下毒，他自然就会乖乖下毒，所以三哥的死也是太子你种下的因，这个一箭双雕的计谋还是和你学的。”

太子叹息一声，“好狠的计谋，三弟一死，所有人都会怀疑我，谁会疑心和他交好的你？他一死，军中势力必会被你所用，你当真好狠的心，那母后呢，你是如何陷害母后？”

“你当年如何陷害朕的母妃？朕不过依葫芦画瓢，你母后的贴身宫女作为朕的心腹，朕让她趁你被软禁，皇后那个贱人心慌意乱的时候，告知她丞相要见她，为她出谋划策如何救出你，她就算再会怀疑也要冒险一试，可不就中计了。”

“我要杀了你，”太子红着眼睛嚎叫着，声音惨厉不似人声，四皇子温文一笑，“你放心，我已经为你报仇了，上个月有人密报丞相和李凤阳勾结谋反，朕已经将他们全部打入天牢，今日满门抄斩，血流成河，你不去看，当真可惜。”

太子已经说不出话，瞪大眼睛看着四皇子，四皇子越发笑容如水，清雅高贵，“你是想问李凤阳是我的心腹，为何朕不放过他？那是因为他的野心太大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朕可以给他荣华富贵，可是朕的皇后只能是……”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四皇子微笑一笑，继续说道：“太子，你和朕毕竟兄弟一场，我也不忍你受苦，佛家有云，不闻不问不看不觉，可获得最高安境，朕就成全你，来人，刺瞎他的眼睛拔去舌头刺聋耳朵。”“是。”

四皇子转身离去，将太子的惨呼声尽皆锁在身后，他屏退所有侍卫，独自一人来到宫中一角，这里是一处明湖，此时正是月上中天，湖面寒烟笼罩，湖边一座小屋，一个秋千架，正是四皇子命人按照扳指中一切仿造。

他静静站在湖畔，望着澄澈的湖水，轻轻拿出扳指，放在掌心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