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1 / 4)
太子妃又笑吟吟的转向郑明珠:“表妹也难得进宫来说说话儿,我是一直盼着呢,我从小儿没有姐妹,舅母家里虽说有几个妹妹,却又都小,也不大说得上话,表妹平日里闷了,只管递帖子进宫来找我说话儿,只这宫里规矩大些,怕表妹委屈了。”
郑明珠本来只挂着笑坐在一旁陪衬着,没想到太子妃突然对她说话,忙站起来答道:“臣妾不敢,娘娘召见臣妾,是臣妾的福气。”
太子妃见她这样规规矩矩,竟站起来过去,亲自拉她坐下来,笑道:“咱们一家人,这样见外做什么,我做姑娘的时候,我娘身子骨不好,总在外头调养,我一年里头倒有七八个月住在舅舅家里,安哥儿就跟我的亲弟弟一样,你我本该亲近才是,再说了,你又是太子爷嫡亲的表妹,真是再亲近不过了,只如今我在宫里不好出来,也都生分起来了。这会子在我这宫里,没有外人,表妹自在些才好。”
郑明珠一脑门子官司,只低头应是。
陈夫人笑道:“亏得你在宫里出不来,若不然,谁经得起你那样呱噪,明珠又是个柔和安静的性子,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
太子妃笑道:“舅母如今有媳妇了,只疼媳妇,就不疼我了,说起来我瞧表妹这样安静柔顺的样儿,安哥儿又是那样一个霸王性子,从小儿说一不二,表妹可不知如何委屈呢。”
郑明珠真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又恭敬又不失礼的答话,这位太子妃,口角如此剪断,言语间又如此亲近,郑明珠本就一肚子心思,如何与她亲近的起来。
陈夫人在一边看着,见郑明珠只管不说话,便笑着解围道:“你可别吓她,我瞧他们两个如今倒好,且安哥儿自从成了亲,性子倒比从前好了些。”
太子妃捉狭的笑道:“有个这样美貌的媳妇,任谁性子也得好,就拿前儿说起,我在慎王府那大花厅后头碰到安哥儿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这些年没见,我便拉着他说话儿,舅母知道,以往安哥儿总嫌我啰嗦,这会儿竟倒好了,我说了半日话他也笑嘻嘻的,居然没打断我,可不是奇了么?我还想着这人怎么转性了,原来是表妹的功劳。”
郑明珠依然一声不吭。
太子妃又拉着郑明珠笑道:“说起来那一日我又想起笑话儿了,表妹记得吗,那一日慎王府有位寄居的表小姐——原是慎王妃娘家的远房侄女儿,无端端的就落到水里去了,就是蔚雪亭那边,也不知怎的,那边本来是女眷宴饮的地方,按理就不该有外男,偏生慎王世子的侍卫首领就在那亭子里头,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