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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送给锦昭容的好合结还挂在床帐子上,看似完好,但根据回报来看,有被拆开过的痕迹,之后以几乎难以察觉的技法重新打结。”
“不愧是朕的锦昭容。”皇帝冷声一笑,眼底阴霾扩散,“看似冲动,却比谁都小心翼翼,连朕送的东西都不忘怀疑检查。”
李明胜知道,皇上虽说往结心藏了避孕之物,但这事倘若意外揭露出来就罢了,锦昭容暗自疑心做小动作可是让皇上大为不虞。毕竟被怀疑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而且皇上防止后妃怀孕,本就是不希望乱上添乱。他自己曾经成为斗争的牺牲品,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受一趟罪。横竖他还年轻,等过几年削夺了藩王的权利,再行议定不迟。
偏偏锦昭容自作聪明,或许她以为是别人胆大包天借着御赐之物陷害她,解了一时困局,却也将自己困在原地,难以寸进。
“不必管她。”皇帝抛下这一句,决定不再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李明胜悄然度其神色,即刻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心里为锦昭容叹了口气。看来这孩子没生下来之前,保不保的住就要看她自己的手段了。
皇帝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心情,于他而言,他的保护固然重要,但是他毕竟精力有限。如果生母连护住孩子直到降生的本事都没有,那他对这个孩子也无须报有任何期待。
他很快就转换了思绪。
“朕看了皇叔的折子,削弱藩镇兵权确实不是一两句话的事,府兵制的推广也遭受阻碍。章家的事是一个开始,朕不能让他们乱了朝堂,也不能自己乱了规矩。”
李明胜奉上一盏热茶,他知道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在询问他,而是借着和他说话的机会理清思路。
“妙妙的办法固然讨巧,可惜施行起来难度太大。毕竟是广陵王的属地,朕一力查明一个小官员的事只会打草惊蛇,也没有这个必要。”皇帝叩了叩案沿,皱眉思忖了片刻,忽地眼前一亮。
“对方不能脱开罪臣之名,给这边的人按个功劳却简单。”
李公公笑笑,这个办法施行起来快,但其实经不得推敲,毕竟章家人私纳妾室时自己没有功劳在身,那名女子也确实是戴罪奴籍之身。本质上前后不能混为一谈。
这个道理想必皇上自己也明白,只不过,皇上混淆视听的本事向来一流。只是上次借着除了曲公公的机会收敛了许多,好让朝中老臣心生感慨,前来依附,如今想干回老本行,简直毫无难度。
作者有话要说:李公公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