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托出(2 / 4)
厂的厂督汪渊亲自审讯。”
还有这种事?!
宋墨端着茶盅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
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根本没有敢往深里查。
汪渊又是奉了谁人之命去追究大舅的死因呢?
“钟桥当时跟我们说,汪渊此举完全是为了借定国公之事找我们锦衣卫的茬儿,让我们不要乱说话,不管东厂的人问什么,都要三思而行,切不可透露此次福建之行的任何事。
因东、西两厂和我们锦衣卫素来不和,自汪渊兼任东厂厂督之后,曾屡次联手西厂之人,让锦衣卫吃了大亏。
我们不疑有他。
而且我们心里也很明白。如果在东厂的人面前漏了口风,就算是能从东厂手里留下一条命,锦衣卫也不会放过那些吃里扒外的人,说不定还会连累家里人。
在东厂审问我们期间,我们都守口如瓶,按照钟桥所说,没有谁敢透露半点定国公去世的具体情况。
汪渊审了几天,没有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把我们放了。”
“啊!”窦昭难掩惊讶,低低地惊呼,但声音刚刚逸出喉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忙捂住了嘴。
可为时已晚,因为警惕而全身寒毛都几乎竖了起来的陈嘉立刻意识到屏风后面有人。
而且是个女人!
但他不敢抬头。
他不知道宋墨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屏风后面是什么人……
豆大的汗珠从陈嘉的额上滴了下来。
见宋墨只是淡然地喝着茶,他不敢沉默,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和义父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汪渊既然插了手,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放弃?而且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私底下接触了几个和我们一起去福建公干的人,问东厂的人都问了他们些什么,结果他们都说,东厂的人开始只是讯问定国公的死因,后来见问不出什么,就问了问他们有哪些人去了福建公干,然后就把他们放了,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好像只是在确定哪些人去了福建似的,根本不是像钟桥所说的那样,是在调查定国公的死因。”
躲在宋墨背后屏风里的人,神秘莫测,让他很是不安。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义父。义父觉得,汪渊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十之八九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在等着锦衣卫。我们既然去过福建,若是事发,多半会首当其冲成为牺牲品。让我查查钟桥当时暗中和谁联系,也许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