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又是你!(2 / 4)
贼人你可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外头闯,你可是嫌命太长?”
菀如甩开她的手,恨恨地看着她:“难道你甘心将来嫁作商人妇或是个清贫小吏的太太?只要现在出去,出去就有大好的未来。”
蕙如冷冷地看着她:“那你便出去!若你愿意让人见到你现下这副模样。”
菀如怔怔地看着她,看着看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将面上的黑灰冲开,留下两道嫩白的泪痕。
“走吧。”蕙如拉了她的手,引着她向回走,“我知道你心里头难受,但有些事并非你想做便可去做。你这么冒冒失失冲了出去,怎知前方不是个悬崖?若你信不过母亲,难道还信不过父亲?父亲一向清正端直又疼爱子女,必不会眼看着母亲帮你随便配了人家。”
菀如神情木然地跟着她,冷笑一声:“你有祖母作主,自然不用操心,我没你那好命,明明是个从乡下爬出来的傻子,却有祖母护着,父亲疼着,又得了荣王府的县主这么个手帕交。你放心,我沈菀如不会出去,再给你和沈家招是非。”说罢掩着面,急匆匆向回便跑。
蕙如站在原地,看着菀如的背影黯然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树枝扔了,又掸了掸裙上的尘土,慢慢儿走了回去。
走了还没两步,突然觉得后背一紧,浑身打了个冷战。她猛地回头,正见后面不到十步远之处立着一人。那人穿了月白色一身长衫,外罩着翠色直缀,腰间束着条墨绿的束绦,看似要转身离去。蕙如这一回头,他顿了顿,面上露出颇为无奈的笑容来。
竹林茂密,阳光透过叶片间的缝隙泻入,将那一片片竹叶边儿镶上了一条金边,越是光明之处,黑暗越浓,明暗交错的光斑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倒像是画了浓重的墨妆,看起来有些黯暗不明。
他穿的衣裳是绿色的,束的绦子是绿色的,安静颀长地立在林中,若是他刻意躲在竹丛后,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蕙如并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来之前,这人应该就已经在此了。
所以,该看的,他全看到了,不该听的,他也全听见了。
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次两次都能撞见他。
心里暗暗懊恼之时,蕙如转过身,对着那人盈盈施了一礼:“十七哥。”
他微微一笑,回了半礼道:“沈家妹子。”
声音温和醇厚,果如头次相见时一般,还是那么悦耳好听。上次并未完全看清他的模样,这次却看得清楚明白。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