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耳提面命(2 / 4)
孤零零站在冷风中,跃下马来,径直将闵安打横抱起,塞进了自己怀里。闵安哭得力乏,涕泪齐流,全然落在了灰貂绒袄口上,一张脸已经辨不出往日的颜色。
李培南抱紧闵安在风中疾驰,冷冷说道:“你以前的骨气呢?见到我使手段做坏事,必然跑来斥责我一阵,现在换到玄序头上,就下不了手?”
闵安被李培南捂在怀里,后背也搭上了一道斗篷,全身上下暖意融融。他低着头,鼻涕泪水就抹在了李培南锦袍胸口,一阵熟悉的白檀衣香裹住了他,还传来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他木然感受着一切动静,最后言辞匮乏,说不出一句话。
李培南纵马径直跃进世子府大门,两旁侍从连忙打着灯笼小跑着向前,一路替他照亮,将他送到了唯吾院中。莲叶匆匆走出,细心看了看光景,什么都不敢问,打过温水取来一切所需之物,静悄悄地退了下去。她走的时候,还唤退了其他值守的婢女、侍从,并带上了门。
李培南绞了一道热手巾,走到呆坐的闵安跟前,擦去闵安脸上的脏污泪痕。他捏着闵安的下巴,用手巾前前后后擦遍了,像是给一樽瓷瓶除尘,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也没唤醒闵安的神智。
李培南不催,也不说话,将闵安拉起来,剥去他的夹袄,解下他的腰带。
闵安不由得瑟然一抖,朝后退了一步。
李培南问:“我来还是你来?”闵安终于会过意来,慢慢走到内阁里,就着热水擦拭了身子,并换上了一套新的衣衫出来。李培南怕他冷,又给他套上一件貂裘,细细扎上腰带,前后检查一遍,才放开了他的身子。
闵安像是一根木头桩子站着不动。李培南走出阁房换了一件干净的锦袍进来,闵安还是没动一下。李培南坐进椅中,看了闵安一刻,才开口说道:“我早已知道玄序身份,不对你说,就是怕你伤心。现在你已探明他的种种事端,省去我的口舌,也算好事。既然知道他的为人,就应当斩断对他的诸多情谊,不准再为他伤心。你若是只挂念着他,断不了案子,将私情看得比国事还重,势必坏了闵家的名声。”
闵安被闵家两字稍稍点到了痛处,有所反应,眉头抖了一下。李培南沉声道:“若拿闵家也说不动你,可见你已无所顾忌,我还留你何用,不如去太后面前领了保状受罚,还能顾全一点世子府的颜面。”
闵安听到保状一事,完全清醒了心智,连忙躬身施礼道:“错在我,请世子雅谅。”
李培南心想,他终究还是顾及自己的,担心太后责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