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落案出,房价金贵(2 / 4)
安点头。
吴仁叹:“药不能停啊——可惜银子又凑不够。”
闵安眼前一亮,连忙说了说非衣要拜师的事,从长远利益及眼前富贵两方面游说师父。可他师父不听,一手搓着泥脚丫子,一手扒着算盘珠子说:“别跟李家扯上关系,他们家的人还富贵,那也是卸磨杀驴的角色。”
闵安一直感激李培南给他的帮助,不满说道:“师父怎能这样说!那世子为人虽然冷僻了些,心肠倒是好的。”
吴仁冷笑,丢了一只布鞋过来,砸中了闵安的脑门。闵安坐着生闷气,吴仁抬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闵安不答,吴仁丢过一个小瓷盅,砸痛了闵安的额头。闵安嚷道:“二!”
吴仁再伸三根指头:“这是几?”
闵安再也不肯吃亏了,忙答道:“三!”
吴仁捏住圆形茶壶盖子,刮着脚底的泥,说道:“先皇二十年前威逼镇南王迎亲,我那会儿还在皇宫里。镇南王提出要求,让长子袭爵,先皇才将李培南扶立为长世子。李培南进殿谢恩,不过四岁年纪。先皇问他,京城汴陵和他父亲居住的扬州哪个大,他却回答日头最大。先皇问原因,李培南就说,无论站在哪里举头都能看到华日当照,在强大光彩下,哪里留着汴陵或扬州的影子呢?”
闵安正愣着脖子听得出神,吴仁走过去将泥盖子遮住闵安的眼睛,问道:“傻徒儿现在能看到什么?”
“黑乎乎的盖子。”
“还有呢?”
“一圈儿落日光影。”
“味儿好闻么?”
“师父!”闵安醒悟过来,气急败坏地推开吴仁,摸着糊了泥巴的眼睛,“这么大年纪了,还作弄我!”
吴仁又走回凳子上刮着另一只脚的泥,笑道:“你现在就是泥巴糊了眼睛,把李培南当做太阳来供着,自然看不见他背后的那些暗影子。”
闵安拍桌子:“师父你把话说透嘛,干吗藏着一股怪味儿!”
吴仁咧嘴笑:“他还好也别摸过去,二十年前你爹就栽在他李家人手里,你挣点气,跑远些,还不行,咱们可以不做官。”
闵安沉默不语。
吴仁嘻嘻笑着,用泥巴盖子放在闵安头顶上,拍拍他的后脑壳,说道:“药果然不能停呐——脑子都变这么傻了——”然后走出门。到了晚上闵安吃过饭洗过澡,不见师父回来,提着一个灯笼出门找他。
酒馆子没人,赌庄里没人,夜市上没人,闵安不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