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悔(7)若无艰辛,何铸情深(10 / 11)
沉重起来。
赵樽无奈地道:“你不是有求于我吗?”
姑娘已睡,哪里还知道什么事?夏初七毫无回应。
赵樽哭笑不得,顺手捋了捋她微湿的头发。
“你到底是太过信任我,还是并没有那么关心?”
睡着的女人自然没有办法回答她。可她不洗,他却非洗不可。毕竟出力的人是他,暖阁里温度太高,这会子他浑身热汗,一身衣服半湿着黏在身上,难受之极。
匆匆沐浴完,他又差人打了温水来,亲自把夏初七身子打理干净,方才披衣起床。
端敬殿中,丙一看着匆匆过来的赵樽,“陛下……您亲自过来了?”
赵樽点点头,“都办妥了?”
丙一笑得腻歪,“幸不辱使命!陛下您放心就寝吧,今夜是帝后新婚,若娘娘怪罪下来……”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可赵樽似乎根本没有听他,只微锁眉头,一步一步往赵绵泽先前坐过的棋椅走去。好一会儿的时间里,他只看着棋盘,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那凝重的脸色,瞧得丙一心里发毛。
“陛下……有何不妥么?”
赵樽没有看他,淡淡道:“十年磨一剑,他竟破了局。”
丙一哪里知道当初赵绵泽与夏初七的赌约?他闻言走过去,不解地紧盯棋盘。可他压根儿不会下棋,也瞧不懂个中奥秘,只撇了撇嘴唇,低低道:“怪不得,属下看他在这儿琢磨了一天,饭都不吃,想来是花了些心思的。”
“……”
赵樽扫他一眼,不解释,只道:“甲一可有消息传来?”
丙一还没有回答,甲一便按住腰刀急匆匆入殿。
看了丙一一眼,他走到赵樽面前,拱手施礼道:“殿下,建章帝离开了。”
赵樽并未意外,“他没有上马车?”
甲一轻嗯,应道:“如陛下所料,他没有。”
轻唔一声,赵樽锁眉盯着棋局,似乎还在思考什么。甲一斟酌着他的表情,轻咳了一声,“但赵绵泽为人极为狡猾,竟给我们耍了个花枪。”
赵樽侧眸,冷扫他一声,“张四哈死了?”
甲一讶然的看他,点头,“死了。”
这一次,赵樽许久没有回答。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捻起一颗黑棋,手臂在半空中犹豫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清脆落子,完成了赵绵泽故意留下来的最后一步。
“他帮朕把人解决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