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8 / 9)
写道:你怎么心神不宁的,有事么。
卫夕抿唇想了想,便把傍晚时分的事讲给了他。
苦水一旦开始倒起来,便如决堤似得一发不可收拾。她一边用手指划拉着地上的泥土,一边絮絮叨叨,从刚进新营累到不想起,一直说到现今刀法缺乏力道,直到自己都快昏昏入睡了,这才住嘴。
期间,牧容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收进耳中,古井无波的眼眸里逐渐泛起脉脉温情来,只不过被极好的隐在眼底,不经意间根本察觉不出。这近两月里,委实难为她了。
“看,我一点都没骗你,手都磨出茧子来了。”卫夕张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稍显委屈的瘪瘪嘴,“可我这么用功,力道还是跟不上,这还让不让我活了。我真担心教头考核过不了,那就麻烦了。”
还算有忧患意识,牧容满意的勾起唇角,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地,示意对方去看。
卫夕低头望去,唇瓣略一翕动,嗫嗫念出了声:“扬长避短……”
怕她不理解,牧容又写一句话——身形矫健,方能致人死地,蛮力乃是莽夫之举,不可取。
猛然间,卫夕福至心灵,神采雀跃起来,“对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恰巧轻功不错,岂不是可以好生戏耍他们一番?”
大象再有蛮劲,有时也拼不过一只灵活的猴,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些时日一定是把智商给累低了,卫夕这么猜思着,谁知对方却忽然对她摇摇头。
牧容恨铁不成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用树叶拂去方才那串字,写道:武功乃是自保,绝非戏耍他人。
卫夕揉着眉头,知错的点头。
他又写:有勇且要有谋,出手前必先察其势,方才可拿稳要害,一举击破。
就这样,牧容写了擦,擦了写,直到感觉讲的明了透彻傻子都能看明白时,这才收了手,略带痞气地掂了掂手头的树枝。
卫夕被灌输了许多兵家谋略,成功被他洗了脑,此时扭头盯住他,一板一眼地赞道:“二哥,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当军事家的潜力,咱们锦衣卫真是藏龙卧虎啊。”
仅仅当个探子还可惜二哥了,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给君澄举荐一下他。
牧容在边关戍守多年,兵家之法乃是烂熟于心,闻声后深以为然的笑起来,毫不客套地写出两个苍劲的大字——必然。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了,牧容便示意她回去休息。卫夕抬眸看了一眼正当头的月牙,意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