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4)
新年伊始,先有定国公率兵讨伐盐寇,紧接着西疆边陲传来音讯,前回做乱的突厥又兴风做乱,屡屡骚扰边境,依着盟约重开的互市被突厥兵烧杀抢掠,如此局势,已不是和平之象。
朝中弹劾尚坤的声音渐渐高涨,御史们批他收兵不足一年,损兵折将耗费钱粮,却只能保一时的安宁。更有人怀疑,当初能签定盟约,说不定是尚氏和突厥私下里有勾当,欺上瞒下做出掩人耳目的事。
外面半城风雨,尚氏三大府稳坐不动,身处聆风院,更是不能听到半声杂扰。尚坤依旧做他的消遥郎君,陪着祖母和母亲击鞠助兴,领着忆君出入上京城各大酒楼,香车名驹,美人在怀,好不羡煞旁人的眼。
这些全是表象,忆君比谁都要清楚,尚坤时时刻刻不曾松懈,卯足了劲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大长公主府里的几个空置院落里,成天人来人往,有工匠、军士还有尚家的幕僚、养的闲散门客,一一都在忙碌。
他也在忙,往往一头扎在书房或客院里,再不见人影。
忆君问他,尚坤笑回要给她争一份荣华。
“荣华?尚家还不够显赫,你的俸银够养我几辈子,还要那么多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辛苦半生临了回首,说不准会后悔年轻时太拼,错过了大好时光。”
忆君自觉做好一个尽职的米虫,总拿这样的顽笑话打趣他。
尚坤那犹如天然雕刻的面部曲线,每一个弧度都在上弯,完美呈现他的魅力。他眼中盈着笑意搂着她亲一口,老生常谈,“够你花不假,可咱们的儿子哪能够。嗯,你说呢!”
低哑的声音透着诱惑,他的大掌轻抚忆君后背,似是感慨,“人生在世,要有所图。自我年幼时起,家中长辈教诲务必要保得尚氏平安,尚家子弟英勇无畏,不坠良将之名。”
夏练三伏,冬练数九,他在练武厅、校场内花去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人人都道武英侯少年英雄,得父辈荫护,横空出世单凭几场胜利就能封侯称将,很少有人瞧见他在背后付出的血与汗。
忆君抚着他手心里的厚茧,他这个人浑身上下唯一不相称的地方在于一双手。不像别的世家郎君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弹琴吟诗,竟比一般女儿家都要养得水嫩。尚坤的手指关节粗大,虎口掌心全是厚茧,粗糙带着微微的丑陋。
忆君把脸蒙在他的掌心里,道道茧痕磨砺过她的皮肤,刮痕划到心底,心疼他比别人辛苦许多。
“平安奴,我不生儿子,生女儿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