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3 / 6)
一只眼:“我再也不信你了。”
崔季明挑了挑眉毛:“那算了。”
她说罢倒向床内,搭着脚翻看那长长的卷轴。
考兰立刻扑过来,挤到她床沿上来,急道:“不行,你说过的不能反悔。”
崔季明看着卷轴,偏头扫了他一眼:“我不守诺不就这一回,真让你记着了。晚饭用过了吧,自己玩去就是。”
考兰摇了摇头:“我不出去了,外头他们老是议论我。你或许不该带我来的。”
崔季明满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伸手随意捋了一把他脸侧剪短后还没变长的头发,没多说什么。
她扫了扫几眼,果然看着殷胥写到太后逝世后,极其简短的插了一句:“修的伤势也快好了,或许这几日就会离开长安。宫中住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从含元殿往回望,大兴宫都没有几处亮着灯。等你回来,不若挨个宫室去住一下,至少让宫内看起来别太冷清。”
崔季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翻译过来不就是“独守空闺寂寞无比”么。
往后看去,殷胥或许是往后摒不住严肃的样子了,说的朝堂上的事情越来越少,偶尔再提了一句泽快到长安了之类的,就几乎只剩下他自己颠三倒四的话语。
他是说话很有逻辑的人,崔季明看过他的策论,连半句废话也找不出,如今这长长的卷轴,写的却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
殷胥似乎涂改了一番,觉得这些话似乎不该写在其中,和前头那些国家大事实在是不般配,却还是忍不住写下,好似用小一号的字体,这些字就能藏起来似的。
殷胥:“上次一事是我不对,我一直以为你是男子,所以才不懂这些。但是我也不好找人借书,毕竟现在在宫内做些什么都有人盯着,我怕耐冬或其他宫人会因此猜测你的身份。你那本……《孝经》未免太奇怪了些,女人画的都跟没骨头似的,怎么能摆出那样的姿势啊。我觉得你就不是那样。”
他又涂改了其中一段,崔季明恨不得拿什么东西把那一块黑墨擦掉,好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让自己觉得不好意思的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很好看。你跟别人都不一样,但是如果那皮甲能够不穿就更好了。就是、觉得还是不要看书,人要虚心求教,或许你可以教一教我。”
哎哟卧槽……说的就好像是一道高数题不会做,放下脸面问学渣该怎么解一样!
“上次也有你的责任,为什么你没有教我该怎么做,没有继续下去?我觉得你对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