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8)
场上避免受伤。
崔季明似乎很抗压,她没有别家孩子身上那种不服管教的顶劲儿,反倒是对自己也多有要求,军中有些寒门子弟,又惊异于崔季明的训练量,又心中不服她的显贵出身,总想跟崔季明比一比,整天有人拎着刀想找她笔画,可她连半分比的心思都没有。
也是她的优异,贺拔庆元不说,作为外公心里头却为此骄傲,他自个儿感慨着这血脉的力量,光幻想着崔季明日后可能有的未来,却一时有些忘了她日后要承担的东西。
崔季明不知道多久才醒过来,她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压路机碾进半干的水泥地里又生生拔出来似的,半边身子火辣辣的疼的仿佛要脱了皮,脑袋晕晕沉沉,崔季明还没睁开眼,就是一阵想吐,她偏了偏脑袋趴在床沿上就是一阵干呕,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
她脑子不清楚,却也是一惊,抬起头来,一个三十岁不到的长脸干瘦女人正捧着满是血水的铜盆子跪在一边。
抬头是土墙,崔季明还以为自己让路过的好心人给捡走了,却不料那女人放了盆子就跑出去,在外头一阵含混不清的叫唤,两个人的脚步立刻走过来。
外头响起了贺拔庆元的声音:“三郎,怎样?”
崔季明心里头一松,她爬起身来,上身未着衣物,背后似乎全是伤口,床头放有干净简单的白色中衣,她瞥了一眼自己的一马平川,左边胳膊抬不起来,费力的披上衣服,一开口就像破锣,哑着嗓子道:“让刚刚那女人进来。”
那女人弓着腰进来,不敢多看,帮崔季明系好了衣带,又披了一件外衣,将她长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才过去给贺拔庆元开门。
贺拔庆元却是拎了马鞭沉着脸走进来的。崔季明看见他手里那马鞭,脸都绿了,连忙咳嗽几声,虚弱的半躺下去:“阿公……”
那根马鞭没抽过马,就抽过崔季明!
又软又细,抽的却贼疼,还不破皮只有淤青,崔季明再怎么老实,也不可能不犯错,大邺军法比现代的时候没人性多了,崔季明在现代长了三十多年,很多法令在她看来严苛的简直蛇精病,自然有抵触的意思,这才十三四岁,做半个兵的时候就没少挨过揍。
贺拔庆元想了半天要多么冷着脸,进了门,看见崔季明两个耳环摘了,坐在床头披着头发,嘴唇发白,整个人格外柔软,骨子里那点小姑娘的样子显露出来,他哪里还下得了手。
崔季明看着贺拔庆元抬起胳膊,吓得往被子里一缩,却不料他这一鞭子则是抽在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