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4 / 4)
以请他回来问一问了。”
沐元瑜听出了他的话音:“殿下的意思是,更怀疑梅祭酒的妾室有问题,而不是梅祭酒本人?”
“他被女色所迷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朱谨深表示了肯定,“他认得那个乐工,对他提出警告,可见他多少是知情者。而他能认得那个乐工,那个乐工,自然也认得他——这本身就是一样把柄,他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不敢出头,在祭酒的位置上庸碌下来。”
沐元瑜懂了,假如梅祭酒有更大的图谋,他应该不择手段地往上升,或者就算他潜伏在国子监里,打算利用监生做什么,那也应当好好经营现有的资源,而不是给众人留下一个“不行”的印象,以至于李司业敢越级搞他。
朱谨深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联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却道:“从李司业最后的结果看,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吗?”
“不是。”他自问自答,“但他自己失败的同时,却也成功地把比他官职更高资历也更深的梅祭酒拉下了马。”
沐元瑜一个激灵。
她忽然意识到,现在倒回去看,这一对正副手到底谁搞谁,恐怕是个未知数。
跟前朝余孽有牵挂的乐工混进宫就是两年多前的事,当时低调处置了,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能是当事者的梅祭酒不可能不知道。
他一定有打听过后续,一定会害怕。
以至于,祭酒的位子都坐不安稳了。
李司业要把他搞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顺势而为之?
“殿下,”沐元瑜叹服地吐了一口气,“李司业是不是个聪明人,不一定。”
因为朱谨深觉得李司业蠢,但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在那日误入进去,李司业的算计是有可能成功的。
“但殿下,一定是。”
都还没有把人抓回来审,他只凭有限的所知已经抽丝剥茧得差不多了,留给锦衣卫的唯一一件事,好像只有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