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寒殿孤臣(2 / 6)
河摩挲着手里的“马上封侯”把件,温吞笑道:“话不是这么说,锦衣使审宗女命妇,案犯果真只是徐二马这样的草民,我办了也就办了。现如今又牵扯上了高知崖……他可是太仆少卿,这就又回到您手里了,少不得劳您大驾审问此人。”说罢一顿,刻意压了压嗓子,“南大人,咱们都是为太子爷办事,何论你我呢。我上任时主子便嘱咐我,要与南大人精诚合作,现在看来我是一片丹心,南大人却没拿我当自己人啊。”
她巧舌如簧,是纵是横全在她口中。南玉书并不因旁的动容,而是那句“都为太子爷办事”。暇龄公主府的案子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真凶是个不相干的人则罢,忽然间咬出高知崖,问题就大大复杂了。牵一发动全身,暇龄公主就是其中关键。这一仗要是打漂亮了,在太子跟前就是一大功。
南玉书转过视线来,审视眼前的女官,其实琢磨不透她的用心,但权衡再三,还是把审问高知崖的担子接下来了。
星河心满意足,拱手道:“一切全仰仗南大人,我已经命千户去拿人,连同他近身伺候的小厮一起,带回府衙交南大人处置。少卿府也严密控制起来,回头大人可命人搜查,多多少少总会有线索的。”
所以后面的路她已经铺好了,只是借他走一遭儿。南玉书心里明白,但不知她是否早得了太子授意。反正最终的目的就是借此挫败简郡王,只要能达成,管他明招儿昏招儿。
南大人振臂一挥,召集人马直开高府。星河在门旁的阴影里长出一口气,如此一来,简郡王面前她就好搪塞了。
江城子压刀进门,说已经从太仆寺拿住了人,正押回衙门里来。她点了点头,“派人盯着公主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回禀。还有一宗……打发两个番子,乔装成乞丐混进人堆儿里,把高少卿被控戎司捉拿的消息散布出去,还有他和暇龄公主的私情……”
江城子立时明白了,拱手领命退出了正堂。
事儿总算办妥了一半,暂且可以松口气了。她走出大门,走到阳光下,衙门内外都是黑衣黑甲的番役,触目所及只觉凝重。调转过视线来,看院子里那独一棵的银杏树,冬日早就脱得一身精光,却在一支欹伸的枝桠上残留了一片叶子。金黄的叶,身披日光照旧耀眼夺目。
下半晌可以不慌不忙,她用罢了午饭,上刑房走了一趟,看南玉书审问人犯。办案子有个流程,徐二马经受一番拷问是免不了的,斥问他是否诬陷朝廷命官。相比丢了小命,皮肉之苦再如何都得忍受。徐二马仓惶看向星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