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叩户喜重逢谁能遣此 登门求独见人何以堪(5 / 11)
,她母亲道:“你这可使不得,你和人家闹,别让人家捉住错处。”晚香的手控着话筒,听她母亲说,想了一想,因道:“不打电话也行,反正在电影院里也碰得着他。”他母亲道:“你这孩子就自在一点吧。这事若是闹大了,咱们也不见得有什么面子。”晚香并不理会她母亲的话,换了衣服,就看电影去了。一直到一点钟才回家来。她母亲道:“电影不是十二点以前就散吗?”晚香道:“散是早散了,瞧完了电影,陪着朋友去吃了一回点心,这也不算什么啊!”她母亲道:“我才管不着呢,你别跟我嚷!”晚香道:“我不跟你嚷,你也别管我的事。你要管我的事,你就回家去,我这里容你不得。”她母亲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敢做声了。从这一天起,晚香就越发的放浪。
到了第四天,朱逸士却来了。站在院子里,先就乱嚷了一阵嫂子与大奶奶。这时一点钟了,晚香对着镜子烫短头发,在窗户里看见朱逸士,便道:“稀客稀客。”朱逸士笑着,走进上面的小堂屋。晚香走出来道:“真对不起,我就没有打算我们家里还有客来,屋子也没有拾掇。”朱逸士笑道:“嫂子别见怪,我早就要来,因为公事忙,抽不开身来。”晚香道:“就是从前大爷在北京,你也不过是一个礼拜来一回,我倒也不怪你。惟有那些天天来的人,突然一下不来了,真有点邪门。”于是把过年以来,和凤举生气,一直到几天无人理会为止,说了一个透彻。朱逸士究竟和她很熟,一面为旁人解释,一面又把话劝她。晚香鼻子哼了一声,笑道:“我早就知道你的来意了。”朱逸士笑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我的来意算不坏。我这里还有一点东西,给你看看。”说着,就在身边掏出一封信来,交给她道:“这是大爷从上海寄了一封快信给我,里面附着有这封信。”晚香将信接到手一看,是一个薄薄洋式信封,便道:“又是空信,谁要他千里迢迢地灌我几句无味的米汤?”说着,将信封向沙发椅上一扔。这一扔却把信封扔得覆在椅子上,背朝了外,一看那信封口究竟不曾粘上的。因又拿起信封,在里抽出一张信纸来,交给朱逸士道:“劳驾,请你念给我听听。咱们反正是公开,有什么话,全用不着瞒人。”朱逸士笑道:“所以我早就劝你认了字,要是认得字,就用不着要人念信了。”晚香道:“反正是过一天算一天,要认识字做什么?”
朱逸士捧了这张信纸,先看了一看,望了晚香摆头笑道:“信上的话,都是他笔下写的,由我嘴里说出来罢了,我可不负什么责任的。”晚香道:“咳!你说出来就是了,又来这么些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