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海兴波(8 / 9)
洒然出房去了。
虚夜月本想追出去,想起不若先向朱高炽交待清楚,才去找他解释,竟没有移动身子。
盈散花娇躯轻颤,苦忍着心中的凄酸,她清楚地感觉到,韩柏以后再不会理她了。
生命为何总是令人如此无奈和愤怒。
韩柏踏足街上,晚风吹来,精神一振,忽有一种由苦难脱身出来的轻松,讶然想道:为何自己竟没有怨愤难平的感觉,是否已臻至秦梦瑶所说魔种无情的境界。
那会否很没趣呢?
自己是否并不爱虚夜月和盈散花?所以不着紧她们。
细想又觉不像,自己虽恼她们得要命,却仍觉得她们非常可爱和动人,何况自己刚才虽说了气话,但说完后便立即心平气和。
以他魔种的灵锐,怎会蠢得看不出盈散花是因另有目的,才对这生于帝皇之家,自负不凡的朱高炽曲意逢迎,她根本就不欢喜男人,上床的都是秀色的事,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一阵烦厌,彷若自己以后都不想见到她们两个了。
尝过刚才魔种那种邪恶凶残的情绪后,对这类负面的情绪已深具戒心。
他很清楚虚夜月对他的心意,可是她对朱高炽尚有余情亦是一个事实。
韩柏忽地哈哈笑了起来。
虚夜月对朱高炽余情未了才是正理,否则她岂非反脸无情的女人?
我韩柏若如此看不开,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至此心中释然,决定等待她下来。
此刻丑时刚过,街上游人不减反增。
韩柏抛开一切,全神感受着这像没有黑夜般的秦淮河区醉生梦死的气氛。
蓦地发觉有人朝他走来,原来是叶素冬,他身穿便服,使他差点认不出来。
叶素冬亲热地搭上他肩头,拥着他便走道:“皇上要见大人。”
韩柏愕然道:“什么?”想起朱元璋的疾言厉色,心中便有惴惴然之感。想到月儿下来时见不到他,定要吓个半死。哼!教训她一下也好。
叶素冬放开了他,领着他愈走愈快,方向却非是皇宫。
韩柏讶道:“禁卫长要带我到那里去?”
叶素冬神秘一笑,没有答他,反问道:“听说大人刚才在伴淮楼与小燕王发生冲突,现在看大人心境平和,一脸轻松,看来只属意气小事吧?”
韩柏暗骂一声,这老狐狸分明想探他口风,亦凛于他耳目之灵通,好像完全掌握着自己的行踪,可随时在他身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