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为卿狂(8 / 8)
她话还未完,范良极老老实实探手入怀,一轮摸索,最后掏出了一个腊封的小木盒,递了过去。
云清紧绷着脸,毫不客气一手接过,道:“还有……”
范良极苦着脸,再探手入怀,掏出那被卷成一小球的天蚕丝,另一手举起,作了个投降的姿势。
云清看到他的模样,差点忍不住要笑了出来,幸好仍能忍着,沉声道:“不是这个!是那份文件,刚才……刚才我……”想起探手入他怀里那种暖温温、令人心跳的感觉,忽地俏脸一红,说不下去。
范良极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噢!我差点忘记了,我原本便打算偷来送给你的。”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件,乖乖地递到云清面前。
云清取过,看也不看,纳入怀里,文件还是温暖的,充盈着范良极未散的体热,兼之如此容易便得回这事关重大的文件,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忽然间,她感到和这年纪足可当自己父亲有余的男人不但实质的距离非常接近,连“心”的距离也很接近。
可是自己怎可以接受他?
别的人又会怎样去看?
何况自己虽没有正式落发修道,但那只因师傅认为自己仍对武林负有责任罢了!
范良极正容道:“韩府凶案已成了八派联盟合作或分裂的一个关键,我想知道清妹你以大局为重,还是以私情为重?”
云清心里涌起一阵烦躁,怒道:“不要叫我清妹。”
范良极有点手足无措,期期艾艾道:“那唤你作什么?”
云清知道自己并非因对方唤清妹而烦躁,而是为了马峻声这侄儿,为了韩府凶案那难以解开的死结,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道:“我要走了!”
范良极慌忙起立,想伸手来拉她又不敢,只好急道:“你这样走出去,保证会撞上方夜羽的人。”
云清知他所言非虚,柔声道:“难道我们要在这林内躲一世吗?”
范良极心想那也不错,口中却道:“清……噢!不……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