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虚虚实实(2 / 6)
金正宗,潇洒自如的韩朝安,三人神态各异。
傅君嫱鼓起香腮,一副悻悻然不能释的样儿,却不知是在怪他们迟到还是因为宇文化及的旧恨。
金正宗表面不露任何内心的感受,可是他们仍感到他深藏的敌意。
反是刚对他们进行刺杀的韩朝安态度热诚,使人感到他是欲盖弥彰,猫哭鼠假慈悲,就这么看去,还分不清楚傅君嫱和金正宗是否晓得或同意韩朝安对他们刚才的作为。
韩朝安显然不晓碍两人看破他是突施刺杀的罪魁祸首。
寇仲苦笑道:“诸位请恕我们迟来之罪。刚才在朱雀大街遇伏,我们同被重创,差点来不成。”
宋师道大吃一道:“你们受了伤?”目光灼灼的在他们身上巡视。
傅君嫱冷笑道:“谁那么本事能令你们受伤,伤在那里呢?就这么看却看不出来。”
徐子陵特别留意金正宗的反应,见他露出错愕的神色,似乎对刺杀的事并不知情,若他没有在此事上同流合污,傅君嫱理该没有牵涉其中。
寇仲一扫身上新簇簇的衣服,笑道:“我们本来满身血污的见不得人,全赖这身新衣遮丑。哈!可以坐下吗?现在我两腿发软的,谁都可轻易收拾我们。”
韩胡安双日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显然两人“示弱惑敌”的策略奏效。
宋师道忙道:“坐下再说。”
众人分宾主次序坐到设在厅心的大圆桌,傅君嫱在金正宗和韩朝安左右仲持下坐在面向大门的一边,两人背门坐一边,和事老的宋师道居中而坐,形势清楚分明。
徐子陵见韩朝安不住留神打自已,心中好笑。晓得对方因自己中了木玲的毒剑,理该剧毒攻心而亡,偏偏他的长生气不惧任何剧毒,故像个没事人似的,更令韩朝安怀疑他们的“重伤”是装出来的,以引深末桓等再来对付他们,其实是个陷阱。
此正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上上之计。
金正宗沉声道:“究竟是谁干的。少帅可否说得详细点?”
傅君嫱嘟长嘴儿,带点不屑他们装神弄鬼的意味道:“你们真有本领,身受重伤还可谈笑自如。”
寇仲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向傅君嫱道:“小师侄的心脏给刺了,里面仍在流血,哈!幸好我的长生气有起死回生之力,才勉强到这里来,让嫱姨见我可能是最后的一面。谈笑自如则是不得不装作样,以免给刺客看破我们伤得这么严重再来检便宜。至于小陵的伤势,由他自己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