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金一诺(5 / 7)
得太惨哩!这么活生生的给吃掉。”
徐子陵叹道:“分别就在这种代入的感觉。鹿儿比细小的蚂蚁更接近和类似我们,我们对它的认识和了解比对蚂蚁多出很多,见到它给咬着咽喉,会推想到自己咽喉被噬的惨况,这种感同身受,正是恻隐之心的来由。若被狼群活吃的是我们同类,感受会更加深刻,因为我们可完全代进去,甚至从受害者的表情判断出他死前的痛苦和恐惧。”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迫:“不要说啦!实在太可怕。”
徐子陵道:“我只想提醒你,战争是人世间最可怕的事,不但没有恻隐之心,更无天理,父子兄弟可互残相害。”
寇仲苦笑道:“这可不是我寇仲发明出来的,自有历史以来,战争从未停止过,你试试将这番话说给颉利听,看他有甚么反应?”
徐子陵道:“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希望你谨记刚才生出的隐侧之心,将来行事时有个分寸。”
寇仲点头断然道:“多谢兄弟你的提点,我寇仲必会铭记心,不会令你失望。”
天色暗黑下去。
寇仲长身而起,道:“我们耽误不少时间,必须兼程赶路,去与占道等会合。”
两人收拾情怀,全速朝黄河掠去。
新月下大河水流奔腾,朝东而去,宽达数十丈的河面两岸杳无船踪人迹,白雪苍茫。
两人伏在一处乱石滩的阴暗处,均大感不解。
寇仲道:“我们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竟不见半艘便宜船,是否船儿都不再赶夜路呢?”
徐子陵道:“只有封河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寇仲愕然道:“这是否小题大作,竟为我们两个小子截断大河的航运,一天该是多少损失?”
徐子陵答不了他的问题,道:“你还有别的解释吗?”
寇仲凝望河水流奔过来的方向,摇头道:“没有。不过却在想李元吉是否有这权力,出关之法最方便当然是由水道走,但亦可攀山过岭,所以即使李元吉敢封河,仍未有把握赶绝我们,他该不会愚昧至此。”
徐子陵一震道:“你说得对,李元吉绝不会亦没权这么做,其中必有我们猜不到的道理。”
寇仲低声道:“假若今天是初七,杨文干复辟的阴谋该早有结果,会否一个不好李渊和李小子真的给宰掉。”
徐子陵没好气道:“若胜的是杨文干,现在河上该挤满逃亡的船和人,所以恰好相反,现在河上无船的情况,正显示李阀政权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