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秋意浓（2 / 4）

他说道：“师兄，我说那些话并不是想争取你的同意甚至是帮助，我只是要说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大师兄怔怔看了他很长时间，然后感慨说道：“小师弟你可以直言师兄之过错，果然比我要强，比君陌也要强。”

绝壁悬崖上，忽然多出一根细长的阴影。

二师兄不知何时来到了此间，踩着地面上将腐的紫藤果，走到崖畔二人身旁，看着宁缺神情凛然说道：“师弟所言甚是，人生最重要的意义不是凯旋，而是战斗，所以当你想战时，便去战吧。”

宁缺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二师兄你也错了。”

大师兄和二师兄同时怔住，心想小师弟果然不凡，居然敢于同时指出两位师兄的错误，要知道这些年来，书院后山里根本没有人敢这样做。

宁缺平静说道：“人生最重要的意义不是战斗。”

二师兄蹙眉说道：“那是什么？”

宁缺说道：“是战斗，然后……胜利。”（注）

站在崖畔，看着绝壁石径里渐远的身影，看着被秋风拂起的黑色院服一角，书院后山最强大的大先生和二先生各自沉默，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思考先前宁缺那番话和话里隐藏着的态度。

二师兄感慨说道：“所有人都以为小师弟是我书院门中境界最差的人，然而如今看来，他的境界其实比我们都要高。”

这里所说的境界，自然指的不是修行境界，而是指的精神境界。

夫子从崖洞里走了出来。

大师兄和二师兄分立两侧，恭敬行礼。

夫子走到崖畔，看着宁缺走下石径、转入窄峡消失不见，两缕白眉缓缓飘起，微微一笑，似乎对这名最小的弟子很是满意。

大师兄苦恼问道：“老师，仇恨真的无法消除吗？”

夫子说道：“爱恨之类浓烈的情绪，是人类与禽兽的区别之所在，是人证明自己所以为人的关键，连这些都能抛离，那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世人常言，轻仇之人每多寡恩，便是这个道理。”

“痴儿，此情无计可消除，此恨绵绵无绝期，哪里是这般简单便能抹去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为什么要消除？”

夫子的话依然没能让大师兄从这种惘然情绪中摆脱出来，他离开小镇之后，便一直在书院后山生活，周游诸国时也是侍奉在老师身前，偶尔单独行事，也自有任务，细思竟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红尘阅历。

大师兄叹息道：“然而冤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