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五色神石（4 / 5）

“你觉得，我们仙人到底应该走什么道路？”白云渺渺，凉风簌簌，珌旦指着人间道：“济世度人，你看这世人如今只知西门，而不知你我，你心中如何想？”

“跟我有关吗？”姜元辰晒然道：“济世，救济的是天道有缺的世界。度人，度的是灵根慧种，和自己有缘的人。”

“这个世界法则不全，仙道不出。我顺天道，应众生，传下金丹大道，并且留下天人合一的理念让此界之人治理世界。我做的，仅仅是种下种子。至于未来种子如何成长，我还需要一步步操心不成？”

姜元辰摇摇手指：“我没那闲工夫。”姜元辰从不认为世间只有一种道。他不会刻意干涉其他人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何必用自己的意志强行压服他们，让他们遵循自己的道？

“只要有一些人愿意跟随我的理念，自愿随我行走，足矣。”因此，姜元辰根本不干涉慕容婉儿的选择，他明白这位女神的道路跟他截然不同。甚至即便是师出同门，那些师兄弟们的目标也各有不同，所以这才见“道侣”之珍贵。能够跟你道路相同，意气相合的人的确太少了。

“但我等种下因，你就不怕来日受果？善因未必得到善果啊。”

“可如果连因都不种下，也就别指望什么果了。西门虽然性格略差，但他手段有余，在人间建立道国御使神道维护世界，这已经继承我的理念，只是个人品性问题，我还操心这个干嘛？”

“就算他刻意从世人眼中抹去葫芦山的存在，将自己定义为仙道之祖？”

“且由着他，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我还管得住后人的嘴不成？”

两人皆有暗指，说的自然是九州这件事。

“一味庇护并未我等仙人所为，及时放手才见我仙道洒脱。道兄，你也该放手了！”

珌旦一怔，心中隐约一动，冥冥之中那道枷锁有些松动。

“我是来问你的，什么时候你开始对我说教了。”珌旦失笑摇头，轻声道：“人心思变，诸欲丛生，故而我斩人心立天法，以天心代己心，这是我修行正道。”

“然天心高远，渺渺茫茫，道兄何德何能以自身取代天道？只要你有思有想，那便是生灵一环，自然被众生因果牵绊难以逃脱。”姜元辰话里有话：“你站在天道一方不惧人言，但世人可不这么看。”

“你不也一样，你对九州所做也没多少人认可。”

“但有人清楚，这就够了。而且世界自身也明白我的做法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