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一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4 / 5)
巧巧偷换了概念,见陈炳昌终于有了些自信,他就又趁热打铁地说道:“再说,徐杜二位都是对科场再无野望的人,你却不同,要是你将来能考个举人甚至进士,难不成会忘了今日在我这里的一番磨砺?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将来自己飞黄腾达时,眼见我遇上什么事故,你却袖手旁观,嗯?”
“那怎么可能!汪大哥您对我兄弟二人的情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陈炳昌哪是汪孚林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完全带进了节奏,接下来自是提精神表决心,劲头满满地去工作了,“对了,先前那些天京师那边有不少信送来,我去周观察那儿之前,先去拿过来!”
他这一走,汪孚林方才呵呵一笑,随即若有所思地坐下,却不是盘算着再添一个幕僚——以他区区巡按御史的官职来说,现在这班子已经非常够用了,陈炳昌经验不足,可作为书记还是挺称职的,而且忠实可靠,用后世一句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性价比非常高——而是思量自己是不是要突击造访一下南海卫又或者广海卫,又或者是惠州府的碣石卫,潮州府的海门所以及靖海所。
毕竟,他所计划的安抚海盗,经略南洋,军中若是不打好基础,一样是可能闹出乱子的。
这种时候,汪孚林顿时觉得京师远在万里之遥,来回就算通过快马驿递,往往也要走许久,实在是不大方便。要知道,他的靠山可全都是正在兵部!
陈炳昌离开之后复又亲自送来的信,有些是开拆过的,有些是没有开拆的。其中标准自然是汪孚林定的,但凡如汪道蕴、汪道昆又或者叶钧耀这样的长辈,乃至于谭纶、殷正茂、许国这样的歙党高官,程乃轩、沈懋学这样的朋友,歙县叶青龙甚至三班六房的小吏差役,因为有可能涉及到什么敏感又或者机密事,那都是先放着。而其他科场同年,攀同乡又或者其他官场中人攀交情的信,乃至于广东各家官府以及商户的信,则一律在可开拆可回复之列。
不得不说,陈炳昌仿汪孚林的字迹,按照大体要旨回信给那些不熟悉他的人,已经颇为惟妙惟肖了。这种技能也是汪孚林非常满意这个书记的另外一大原因。毕竟,繁杂的投书乃至于信件需要回信这种事,素来是一个官员最最头疼的。若不是汪孚林深知陈炳昌在科场还有余地,不能让他涉入自己的某些私事以及部署太深,他甚至打算把歙县那摊子也都交到这位书记手上。
这会儿,汪孚林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不在那几天送到的三封尚未开拆的信。
一封是父亲汪道蕴的,字里行间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