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 防身是立命的本钱(3 / 4)
就算换成自己来的那个时代,真正的言论自由也是不存在的。否则,你跑美国自由女神像下宣传某种论调试试看?
想归这么想,但对于何心隐这样发泄心头情绪的方法,汪孚林倒是觉得很不错。蘸水写在地上,虽说干了之后会没有痕迹,但至少有会被人看见的风险。即便是再好的朋友,甚至亲若父母,夫妻,子女,有些话也不能说,有些雷区也不能碰。就如同驴耳朵的国王和理发师那故事一样,有些事情无论是说还是写,风险都实在是太大了。但是,笔走虚空显然是没有任何风险的,特别是再加点自创的草书,足以让谁都看不懂!
“何先生这法子实在是不错,但你说的圣贤之世,恕我直言,别说三五十年,就是五百年一千年,恐怕也未必会到来。”
何心隐斜睨了汪孚林一眼,却没有反对汪孚林这种极其悲观的认识。他揉了揉手腕,就这样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却又伸手示意汪孚林也坐。
“我很多年没来过徽州了,虽然一直都知道这里人杰地灵,三岁能文,六岁能诗全都不稀奇,但像你这样读书尚可,在其他地方却表现出众的,还是第一个。坊间无论说你汪灾星也好,说你汪财神也罢,不论如何,相比一抓一大把的才子来说,这就太稀奇了。我听说,你之前进学后回乡途中两个恶棍轿夫给打伤,险些丢了性命?”
何老先生你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揭人不用揭短!
汪孚林顿时大为尴尬,他又不能说,那个被打伤的家伙已经魂飞魄散,眼下这小身板里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而这时候,何心隐又开了口。
“我之前问过你,是否想跟我学技击。但现在我是郑重其事地要求你,跟我至少学一个月技击之术。你应该已经深刻体会过了,嘴上纵使千万兵,但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甚至不要一把解腕尖刀,人家只要三拳两脚,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天下看似太平,但有的是招摇撞骗之徒,有的是心怀歹念之辈,你有功名,就可以佩剑,而这佩剑如果不只是装饰,而有实质性的震慑,那么,别人就会对你恭敬很多。这是我多年体会到的一个道理。以理服人,有时候不如以力服人!”
这简直和儒家的教条截然相反,可汪孚林却体会出何心隐说这话时,那种深深的沉痛——他一下子明白了何心隐此言由来,就比如说当年东南抗倭,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有什么用?如果不能拿出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虚的!于是,之前那些见鬼的担心忧虑,一下子全都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何先生如此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