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此时少年(1 / 3)
李显骨里从天灵盖到脚趾甲,就没有慈悲为怀的因,他勾着笑道:“你手底下的人犯了事儿,我自然的找你,罚跪半个时辰,自个数着。”
最不能怠慢的就是胡满,这是再让自己长记性。鸣鹤自认倒霉,老老实实的跪着,回忆因为那个野蛮丫头他受了多少次类似的罚。
李显甩着衣裳边走边穿,走到门前避开想接手的碧水,应付这把粥给喝了就把人都潜下去,自个在翻饼。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他有什么事儿巴不得都分享给满,高兴的,不高兴的。往往换来的都是只言片语的挖苦嘲讽。
这就算了,可她呢,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也不吱声,他在往跟前凑的时候就总有种自己贱了吧唧的感觉,本来会及时回的信也压这,没回。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五更天的时候李显就浑身的醒了,他后背黏这一层薄汗,亵裤上湿漉漉一片。
每个少年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惊慌失措。哪怕李显懂,还是悄悄红了脸,换了亵裤扔一边儿。
他若无其事的用了早饭,给插科打诨的长辈请了安,了自己要出去会友,就坐上马车来到‘风眠客栈’。
他得勤快衬托的某些人十分的懒。胡满这会儿还在跟周公约会。
等高挑少女缓缓从楼梯走下来时,李显的目光亮的吓人。他很少见这样的胡满:一头乌黑的发从额前朝后抓拢,一层一层编制在一起,垂在腰背间。圆脸上皮肤瓷白,额头,长眉下的眼睛黑亮,稠密的睫毛在眼尾轻垂,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一眼就陷进去。可能是天气太过炎热,她穿了银红比甲水绿长裙,薄薄的贴在身上,能窥见胸前拢起。
她很少穿裙装,乍然一见,李显顿时口干舌燥,不自在的动动腰,目光没错开分毫。
“你来了。”胡满打了声招呼,目光没在少年身上过多的停留,越过他坐在桌前要吃的。
朱修隔着空气点点满:“就是个吃货,早给你备好了,等着——”
真熟稔啊。李显垂了下眼皮,抬手拽住满的长辫,不轻不重的拽这道:“臭丫头,见了面连个哥哥也不叫。”
同在的大宝乖乖叫了声:显哥。
曹青不好攀交情,不轻不重的道:李公。
胡满推了李显一把,支这下巴看他:“你就这愁死人的身高,叫你哥哥才是侮辱你。”
“胡满,”李显黑着脸生气有把手拽在辫上:“完蛋玩意儿,再敢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爷怎么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