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1 / 4)
“你, 你走路怎的没声息的。”容常曦抚着胸口,下意识地抱怨了一句。
容景谦道:“皇姐有何事?”
容常曦赶紧道:“哦, 就是振英……张公公自尽的事, 想必你也知道了,振英口口声声说是张公公指使的他, 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晓得。我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处置他。”
“交予我吧。”容景谦道。
“行, 没问题。”容常曦立刻点头,“都交由你处置,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公公为什么会那样做, 我更是毫无头绪……景谦, 你, 对张公公做过什么吗?”
尤笑悄无声息地和禄宽一道退下了。
容景谦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容常曦,他们两人站在一棵树下, 时近隆冬,树叶早已凋零, 只剩几片犹在枝头不肯坠落,一阵轻风刮过,到底是打着旋, 不甘心地落在了容常曦的脚边。
容景谦反问道:“张公公有意害我,皇姐却问我对他做过什么?”
“我……”容常曦被问的猝不及防,拉了拉身上的披风,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张公公已死,什么也问不出来,但景谦你向来聪慧,或许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容景谦颇有些嘲讽地轻扯嘴角,转身要走,容常曦心底无名火起,伸手便拉住了他的黑色大氅:“容景谦!”
“皇姐还有什么要问?”容景谦的语气有点厌烦。
容景谦这个人,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大部分时候,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可偶尔的,容常曦能察觉到他细微的心情:喜悦、不快、不耐烦、厌恶……
这一方面是容常曦与容景谦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她怎么也能大概感觉到一点,但最重要的是,容景谦愿意让人感受到什么,她便会感受到什么。
他从前对她的厌恶想必只多不少,但容常曦大部分时候并不能确切地体会到,而最近这几次,容常曦却十分强烈得体会到了——那种淡淡的讥讽与厌烦,甚至有一种兴师问罪的语气在。
这显然是容景谦想要让她感受到他的不快。
容常曦爆发地道:“是,吴丹雪这件事,我没有完全信你,是我的问题,我在此,向你道、道歉!行了吧!你也说了嘛,在我心里,你那么无所不能,这也是一种对你能力的肯定啊!因为我觉得你很聪明,所以才会,才会时有怀疑!那时在茶室你捡到了吴若彤的雀眼石,你也没有告诉我呀!珍妃的事情,你也对我有许多隐瞒,既是如此,你又怎能要求我对你毫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