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八章 和议(4 / 7)
兵和辽镇的待遇就是相差的天差地远,一个是富家翁一个是叫花子乞丐,现在却是叫乞丐去远赴千里救一群平时眼高于顶的富翁,东江兵上上下下的怨恨和失意,还有对远赴战场送死的恐惧压跨了一切,吴桥的冲突只是一个偶然,但东江兵的兵变却是一种必然,在那样的情形下,不兵变才是奇怪的事情。
王德化等人明白,现在正是毛文龙疑惑,胆怯,或是有所怨恨的时候,皇帝如果想用东江,首先不停供给,然后给毛文龙下一份温旨,要诚挚亲切,对毛镇善加抚慰,哪有皇帝用断粮的手段来逼迫自己臣子的,岂不是荒唐?
但这种情形下,当然也没有人敢提醒皇帝,这件事就算这么决定了。
“荒唐,荒唐,可恶,简直该死!”当皇帝看起另一份奏折时,原本的愉快心情立刻荡然无存,皇帝连连拍桌,手心都拍红了。
众多太监胆战心惊,几乎不敢正视皇帝,在这处时候,皇帝就算失了权威,一声令下拉出去杖毙,可是没有人能救命。
第一千七百四十九 纯儒
“黄道周真真该死。”皇帝一下子又拍在桌上,接着就对送奏折来的司礼太监道:“这是内阁送进来的,没有票拟?”
“这奏折居说是先到内阁,内阁不敢递,叫黄道周取回去,后来黄道周又从会极门直接送进来,奴婢等不敢堵塞中外,只好送到皇爷御前。”
这也是崇祯自己的严令,会极门送入奏折到司礼监,司礼绝不准把奏折不送过来。在魏忠贤掌权的时期,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奏折根本不送到御前,直接由司礼监就处理了。
崇祯气的满脸通红,王德化凑上前看了几段,也是吓的面色苍白。
黄道周相当直率,坦言大明已经到了亡国关头,而黄道周断言,这种局面的根子是出在崇祯皇帝自己一个人身上。
黄道周认为,皇帝处置魏阉一党极为果决,并无问题,但其后在和记的事情上过于操切。和记虽然是反逆,张瀚也是居心叵测的狂悖之徒,但其反意未露,朝廷理应徐徐图之,一步一步先接替和记商行的作用,再梳理九边,调整财政,与民休息,使宣大民心重附朝廷,而不是急切图之,布置失措,结果弄的一团糟糕。
接着又是没有果断的堵住流贼,导致流贼祸乱诸省,直接使北方的情形雪上加霜。
最为关键的,黄道周指出京中权贵大量囤粮,甚至亲藩的官店也在京大量买粮,与民争利,积奇谋利,这样的行为皇帝一无所知,并无任何处断,这显然就是皇帝